另一方面,还要追溯到一天前,老陈在三天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晚上回来,发现自己老婆不在,曲珍是节后第二天的晚上才回来,从单位刚经受一番领导训斥,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进屋的时候陈杜生一直盯盯得看她,曲珍放下包只说一句&ldo;去塘沽玩了趟,住了几天,吃海鲜。&rdo;
陈杜生过去拉她&ldo;媳妇,你生我气了,这是报复我呢,出去玩也不说一声,让我和妈都担心。&rdo;
他说的还是借车那事,曲珍甩开手,冷笑了一声。
在这之后的几天,曲珍似乎变了个人,话少了不说,回家就把手机关了谁的电话也不接,公司里偶尔会有个急事,找不到她只能按照入职时登记的紧急联络人打到陈杜生那。
电话那头每次人家都是赔不是,说抱歉打扰了,曲珍一定很忙吧,但不得不让她接下电话。
陈杜生端着电话推门进去,每次都发现曲珍不过是倚着窗子发呆罢了,没有什么要紧忙的事。
她也不是认真发呆或者照往常似的看看书,陈杜生一次见她这样情形不禁皱眉,几次见了心里犯了嘀咕,曲珍手中总是端着些吃的,果盘也罢、蛋糕也罢、坚果也罢,反正她嘴没闲着。
曲珍接过电话总是不客气得把老陈推出去之后关上门,甚是困扰的模样,老陈从她的表情中只能读出对自己的不耐烦,她电话讲得很短,自己也无意去听,但曲珍每次都很避讳。
直到半个月后,老陈才发觉曲珍每天都把自己填得跟肥育的鸭子似的,吃的挺腰叠肚,脸和腰都宽了一圈。
老陈不得不劝说她两句,进屋夺了她手中的盘子,曲珍一愣,嘴里还咬着半块芝士球,好半天咀嚼着咽下去了才抬眼看着老陈。
老陈盯着她的嘴唇干嘎巴了两下,以为想略微的表达一些不满,老陈应对的话已经想好,没成想曲珍对他说&ldo;咱俩离婚吧。&rdo;
陈杜生惊得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个盘子,吓得肌肉一紧,那盘子扑棱一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婆婆跳广场舞还未回,窗外月色筛进纱窗安静落到俩人彼此之间这块地板上,屋子里掉根针都能听见,陈杜生问&ldo;就是因为没依着你让你吃?我这是为你好,要不你就是为上回那事还生气呢,你能不能大度一点,过去多久了‐‐&rdo;
曲珍却又重复&ldo;咱们离婚吧,我好累。&rdo;
陈杜生捞起沉甸甸不使力气的她放在床上&ldo;累了就睡一会儿,好好休息。&rdo;
曲珍没动,睁着眼望着棚顶。
陈杜生将碎掉的盘子碎片扫走,直到曲珍睡着前再没回来。
第二天曲珍起来,发现老陈已经买好早饭在等她。
除了婆婆经常做地那老三样,老陈还下楼买了糖油饼和豆腐脑,袋装的豆浆怕凉了拿上楼又回锅热,结果没经验得热成了豆腐花。
他扎着围裙的模样略显滑稽,尴尬得手在围裙上蹭了蹭&ldo;演砸了,正给你热粥呢。&rdo;
曲珍看看他没说话,吃了两口之后擦手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刚打开门,陈杜生过来&ldo;晚上下班一起吃饭,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rdo;
曲珍手支在门上没回头,淡淡说一句&ldo;今天要加班,不用管我。&rdo;
&ldo;没事,反正得堵车,我开过去估计也七八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