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观瞧了眼她哥哥,得意道:“这是我们兄妹间的秘密,不与外人说的。”
“好了好了大家还是快些吃饭吧,吃完饭咱们好去扬州。”程沫雪边说着,已将一碗粥递到了徐篆辛面前。
(一)
夜。
斜光穿户,月华如水。
风淡淡的卷进窗来,室内有淡淡的清香。
方才还嚷着要喝茶的小观,已偎在他哥哥的肩上睡得香甜。沫雪则托着腮,不知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窗前的人。
茶炉上,煮着茶。
老观盯着茶壶瞧了半天,皱眉道:“我真搞不懂明明就是喝水嘛,犯得着这么费劲么!”他说这话时身子虽未大动,但还是挨了小观一记锤,听她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老观遭了这一记打,却又道:“老茶奴你这里就真的没有酒么?”
段情寻一边冲茶,一边道:“酌风小筑从来就没有酒,因为酒气会破坏茶香你若真想喝茶好在此处离平江城并不算远,你大可以自己去买。
段情寻顿了顿,轻轻吹去白沫,又道:“话说回来,你上次从宫中弄来的密云龙果真比前些年的龙凤团好喝得多。”
“哦,险些忘了件事。”
段情寻盯着渐翻鱼目的茶汤,道:“你忘了什么事?”
“你可记得那****叫我带陈老先生去八宝轩?后来形势匆匆,我并没给你详细说,其实,若是龙火居尽力救治,陈老先生未必会死。”
“我说,徐大侠,你不要这样乱说嘛,要是宫轩主听到一定要不高兴的。”
千寻摆了摆手,示意老观先听他说。
“我不是说他们不尽心,而是说他们心有余力不足。”
“怎么?”
“宫轩主受伤了。”
“怎么她能受什么伤?该不会让她养的那只疯猫给挠了吧?”
“她是被人打伤的,要不是苏先生及时赶到,把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怕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老关却忽地跳将起来,道:“谁他妈这么大胆?连老苏的人都敢动!”
“要死啊!”小观被他哥哥一吵,不禁恼道。
老观一堵他妹子的嘴,低声道:“末吵,姓苏的家里好像出了些事。”
“听八宝轩的人道害宫轩主的人……”徐篆辛皱了皱眉:“据说是个叫玉流苏的女人。”
“玉流苏!”
不仅仅是小观就连千寻和沫雪也不禁十分惊讶。
“你们活见鬼了?”老观不解道。
小观却好奇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徐篆辛并未注意他们的异常,又道:“我也问过他们,这个叫玉流苏的女人为何要害宫轩主,他们说,他们说她是俸漠天鹰之命来的,为的是为沫天鹰扩张势力。”
“漠天鹰让一个死人为自己抢地盘?”
小观老观程沫雪都愣住了。
“可是,龙火居向来不争这些,怎么也妨碍不了他的……就算是为了扩宽势力范围,照理这也是一统北省的谑浪门的是才对,莫非……”
“莫非,漠天鹰就是谑浪门的总瓢把子?”程沫雪暗自担忧道,若真如此,篆辛的仇怕是当真不好报了。
“千寻,你怎么看?”徐篆辛问道。
段情寻沉吟片刻,道:“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