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不是,是纸鸢的鸢。”段情寻感觉她好像是笑了,伸着手道:“纸鸢懂不懂?就是可以飞得高高的那种纸哨……”
“纸哨子!”段情寻的心突然抖了一下。
纸哨子,什么纸哨子嘛!那是风筝啊风筝!千寻的脑子原来也有不灵光的时候啊?
我怎么会有不灵光的时候,你看纸鸢是不是纸做的?是不是可以发出哨子一样的声音……
“那个,我是鬼你不怕我么?”
“你救了我的命,我为什么要怕你?”
慕容鸢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却突然咳得厉害,就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千寻一边说,手已搭到她的腕上忽惊道:“你怎么没有脉搏?”
慕容鸢猛地抽出手来,喘了几下,道:“我说你怎地不怕我,原来你根本不信我是鬼,我……我怎么会有脉搏……”她说罢竟又小声喃喃道:“那东西,我又怎么配有……”
段情寻的手好像湿了,她哭了?鬼也会哭么?
是下雨呀。
雨一下起来,她就不见了,凭空消失了,不见了。
这……是梦么?只是梦么?
(四)
“咱们马上去扬州!”
“我说老沈,你昨晚消失了一整晚,今早一露面就说去扬州,你也得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呀,要不然我们心里一定不踏实呀。”老观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事路上有的是时间说。”
程沫雪不以为然道:“你不会是昨晚喝的太多,人家跟你说的都不记得了?还是说,你找的人太没用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喂!你说话小心些,若不是有千寻照顾着你,就你这张嘴,早就把你送上西天了,江湖上混,依靠自己而靠朋友,要是把朋友都得罪光了那还怎混!”
“你们都去扬州了,我怎么办?”
“你当然留在这里。”
“你跟沈大哥都去了凭什么单单留下我一个人?”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给大家添麻烦呢!”
小观努着嘴一揪老观的衣服道:“你,出来一下。”
老观苦笑一声,道了声失陪,便跟着他妹子出去了。
“这是做什么?”程沫雪好奇道。
“想是小观姑娘要跟她哥哥比试比试呢!”徐篆辛吃了口点心,又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一定赢!”
“哦?”
“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了,每到这个时候她都能赢。”
“没错!”
大堂口忽地走进来个小人儿,兴高采烈的坐到他们桌前,对段情寻道:“不过你下次莫再赌我赢。”
“为何?”
“这次……我只胜了八招。”
“段情寻一小对着刚进来的老观道:“恭喜恭喜,这次当真是精进了,说不定下次你真的能反败为胜呢!”
老观没好气的把他抱成拳的手拨开,喃喃道:“气死我了这个臭丫头。”
篆辛和沫雪一路听得云里雾里,不禁道:“小观姑娘,你们方才比试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