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里快速调整了呼吸,划开陆沧溟的衣服,刀尖对着子弹正下方划开。
陆沧溟痛的一声闷哼,攥着云烟的手猛地一用力,他这么捏下去,她的手得骨折了。
陆沧溟快速松开她的玉指。
周恒眼疾手快塞了一大块纱布到陆沧溟的嘴里。
欧阳戒呆呆地看着陆沧溟,这小子是着魔了?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不要命,值得?
今夜,他们原本是处理一批货,只是中途被人截胡,他们是有备而去,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截胡,只是对方似乎掌握了陆沧溟的一举一动。
他们放出了云烟这个人质,陆沧溟见到时当场放弃了对抗,而他M的可恶的是那伙人不讲信用,劫走货后还想开枪杀了云烟。
陆沧溟脑子一热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了云烟,挡住了枪……子。
欧阳戒冲过去时,陆沧溟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嘴里念叨着:“还好不是她。”
欧阳戒这才知道,所谓的云烟只是一个神似云烟的女人,怪只怪这夜色太朦胧,海上雾气又大,看花了眼才上当了。
一向禁欲的男人,眼里只有商业帝国的男人,也有为了女人放弃一切的一天?
欧阳戒看不透想不明白。
“老大,你的陆太太值得你这么为她拼命吗?”欧阳戒看向云烟问陆沧溟。
陆沧溟没回应,只是握着云烟的手轻而柔,像似捧着易碎的珍宝,怕它摔了怕它化了。
欧阳戒看不了自己的好兄弟痛苦地忍受着,转过身对着窗外出神。
云烟陷入了长长的梦靥中,她想醒来,她想问问陆沧溟为什么受伤了?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
只是长长的梦靥压着她。
她要醒来,她要醒来,她要醒来……
云烟躺在榻榻米上,不安地扭动着脑袋,猛地,睁开清亮的眸子。
余光中,戴维里拿着手术刀划开陆沧溟的皮肤。
她清晰地听见了皮肤撕裂的声音,她也听清了陆沧溟的闷哼声,她更感受到紧抓的手猛地松开时的偏爱。
看着戴维里拿起的刀尖滴着血,云烟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泪滚下,如连线的珠子。
欧阳戒的话问起时,云烟摒神静气地不敢相信。
陆太太?他的陆太太?他为了他的陆太太?他为了他的陆太太拼命?
他的伤与她有关!
云烟紧紧地闭着眼,死死咬着唇瓣,悲伤的泪已经成河,打湿了她的衣领,打湿了榻榻米,也打湿了她的心。
他受伤了,她担心她难过,是真实的感受。
尽管她不想承认,在有那份报告后。
压抑的泪汹涌澎湃,止不住的啜泣已经变成了颤抖。
陆沧溟痛的几近昏迷,猛然感觉掌心处的异样,再次睁开眼看了过去。
禁闭的眉眼有泪在淌,一大滴接着一大滴,长而卷翘的睫毛已经湿漉漉地盖住了眼睑,白洁的牙齿咬着下唇渗出了血丝,小而挺的鼻子轻轻滴翕动着。
她在哭。
因为他!
陆沧溟握紧云烟的手,缱绻地痴缠地揉捏,几近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