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森声色焦急,看着云烟回答:“太太,陆少受伤了。”
受伤?“怎么不送医院?”云烟虽这么问,不过还是接过陆沧溟,搀扶起他的另一只胳膊。
她与男人搀着陆沧溟进了房间。
灯光下,云烟这才看清了陆沧溟的脸,惨白的吓人,薄唇干裂地脱了一层皮,刀削的五官没了往日的神采,活像一个死人一般没有一丝丝血色。
云烟按着胸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她还要找他算账的,他这样两眼一闭躺床上是什么意思?
家庭医生戴维里放下急救箱,佣人拿来了手术灯,双人大床收成了手术台的样子,一会儿功夫,卧室看起来成了抢救室。
云烟心神不宁,不安越来越强烈,紧紧地抓住陆沧溟的手,问:“他哪里受了伤?”
嘴上问着,眼睛已经到处看了,猛地,发现胸膛处的衣服色泽比较深,不敢相信地伸手摸了一把。
血?
血!!!
云烟两眼一黑,晕倒在床边。
陆沧溟在云烟摸了他一把时,痛醒了。伤口处的子……弹膈到她了没有?她一定吓坏了。
陆沧溟虚弱地转过头,宠溺地望着云烟有气无力地吩咐:“扶太太休息去。”
欧阳戒恨不得一拳打醒陆沧溟,低骂道:“你迟早死在她手里,今天要不是因为她,至于……”
欧阳戒适时把了嘴门,虽说现在这屋里只剩下周恒、威尔森、云烟、陆沧溟与他。
但保不齐就走漏了风声。
周恒与威尔森扶起云烟,只是云烟拉着陆沧溟的手不放开。
陆沧溟看着紧紧抓着他的纤细五指,微微勾起了嘴角,她一紧张就晕血,可她抓着没松手,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很重要?
!!!
一定是!
陆沧溟勾着唇角,痛疼扯着他拧起了眉头,沉声:“找个舒服的榻榻米过来给太太靠着。”
威尔森很快就搬进了榻榻米,与周恒一起扶着云烟靠在榻榻米上。
“开始吧!”陆沧溟淡声,看向戴维里时,没有一丝迟疑。
戴维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突然,他发现麻醉的剂量不够,担心地说:“陆少,麻醉跟不上。”
“什么?”欧阳戒两眼一瞪,一把揪住戴维里的衣领,他平日的雅痞消失的干干净净,像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戴维里认识欧阳戒,知道他也是得罪不起的爷,半声不敢吭。
陆沧溟凝视着云烟,面色平静,对着欧阳戒他们说:“就这样开始。”
他已经有了麻醉药了。陆沧溟淡笑,弯下五指,盖住云烟的手背,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他的掌心。
欧阳戒大吃一惊,忙制止:“不行!这绝对行不通,万一受不了痛疼会引发很多意外危险的。
我现在就打电话,要不了十分钟,就是空运也得给我把药送来。”
陆沧溟虚弱到声若蚊蝇:“我等不来你的药了,戴维里,开始,这是命令。”
他的视线一直未从云烟脸上挪开。
戴维里硬着头皮上阵,拿着手术刀对着陆沧溟的胸膛,有些下不去手。
“我只给你五分钟!”陆沧溟说,虽然声音弱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可他眼底的狠戾由不得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