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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听着，贝莉尔!你难道不觉得‐‐&rdo;

&ldo;而且，&rdo;她对他的反驳置之不理，&ldo;你却要用这种结局让戏剧收场，把观众打发回家。耗费三幕剧的篇幅，得到了什么?&rdo;

&ldo;一个大团圆结局。&rdo;

&ldo;噢，去你的大团圆!&rdo;

布魯斯扔开他用来擦脸的毛巾，骤然从梳妆台前长身而起，但并未勃然大怒，他很少这样。他双手顺着蓝色的丝质睡袍插进衣袋，开始在屋子里兜起圈子，化妆师托比手捧他的休闲服，静静地候在一旁。

当布鲁斯再次转身直面贝莉尔时，那种微笑不知能融化舞台下多少女性的心房。他的声音既亲切又极富说服力：

&ldo;得了吧!小姑娘可不能发脾气。我承认，这出戏是有些缺陷……&rdo;

&ldo;没错，而且作者显然也知道。&rdo;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兴致陡增：&ldo;哦?何以见得?&rdo;

&ldo;其中有几页是用另一台打字机完成的。而整个最后一幕都是用另一台打字机打出来的。我可以准确地指出他在哪些地方举棋不定，并且‐‐&rdo;贝莉尔停下了，&ldo;手稿在哪里，布魯斯?&rdo;

&ldo;我把它送去埃塞尔&iddot;恵特曼的店铺里复印一打，恐怕他们要迁延日久才能搞定。&rdo;

&ldo;布魯斯，你的确给作者写信了吧?&rdo;

&ldo;是啊，当然。&rdo;他似乎完全不以为意，&ldo;不过没收到回信。&rdo;

&ldo;三周以前就写了?还没有答复?&rdo;

&ldo;没错。&rdo;

&ldo;但是，布魯斯!如果没有作者的授权，没签合同，根本别想将它搬上舞台啊!&rdo;

布魯斯仰头大笑起来。

&ldo;亲爱的姑娘，谁说要把它搬上舞台了?我受够了。我需要一段长期的休养，出去度假，还有……啊呀，你这又是怎么了?&rdo;

贝莉尔半张着嘴，眼中尽是梦幻般灵光乍现的神采，像一位女先知那样缓缓伸手指着他。

&ldo;我知道了!&rdo;她喊道。

&ldo;知道什么?&rdo;

&ldo;我说那剧本的结局烂得要命，现在我能证明了!我会证明的!我会证明的!&rdo;

&ldo;现在证明?&rdo;

贝莉尔对自己点点头，捡起那根仍然在梳妆台边上燃烧的香烟，猛吸了两口，将它在梳妆台的玻璃表面上摁灭。然后她抬起头来。

&ldo;布鲁斯，&rdo;她说，&ldo;你何不变身为罗杰&iddot;波雷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