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主使多半藏在铎都。
这时,贺龄音忽然歪头问他:&ldo;只要接触过路线图的都要说吗?&rdo;
武铮道:&ldo;接触过的和可能接触到的,无论是谁,你先说给我知道。&rdo;
贺龄音乖软地&ldo;嗯&rdo;了一声,而后轻咬唇瓣,道:&ldo;那可太多了,我去拿纸笔,给你写下来。&rdo;
武铮立站起来:&ldo;你坐着,我去拿。&rdo;
说着身影就离开了小亭。
贺龄音瞧着他殷勤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弯了唇角,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今天她又将昨晚赢来的簪子别上了。
武铮很快就拿来了笔墨纸砚,贺龄音瞥了一眼,气笑了:&ldo;水呢?&rdo;
没有水如何磨墨?没有墨汁如何写字?
&ldo;哎!&rdo;武铮一拍脑袋,左右看了看,忽地拿起砚台,跳入了花池。
&ldo;武铮!&rdo;
贺龄音吓了一大跳,忙奔过去,原来武铮并没有跳入花池,一只手还勾在上面呢,只是另一只手拿着砚台在花池里舀了一勺,而后又跃身上来。
把装满了花池水的砚台给贺龄音瞧:&ldo;水来了。&rdo;
贺龄音:&ldo;……&rdo;
好、好吧。
她已经习惯了武铮在一些小事上的不甚讲究,而且此刻也不是写什么给别人看的文书、书信,只是给武铮看而已,花池的水也算干净……罢了罢了。
贺龄音重新回到石桌旁边坐下,这会儿武铮无须她吩咐,已经主动殷勤地磨起墨来。
&ldo;孺子可教。&rdo;贺龄音笑睨了他一眼,开始认真思忖起来,一边思忖,一边提笔在纸上写名字。
武铮便像个小狗儿似的伸出脑袋,在她身侧细细地看她写字。
贺龄音写字的时候,坐态端雅,目不斜视,身姿尤为挺拔,却又藏着一股俏柔,看得武铮挪不开眼。好不容易将目光挪到纸上来时,武铮又被惊艳了,贺龄音的字特别地娟秀灵动,看着工整却又风流飘逸,看着柔和却又苍劲有力,完全不同的风格都能被她揉到一块儿来,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字。
他不敢出声打扰贺龄音的思路,只是在心里不禁翻腾起来‐‐
他媳妇怎么哪哪都那么好!
明天进宫一定要再多谢谢皇上,给他恩赐了这么一个好的媳妇!
今天吃饭的时候也要以茶代酒多敬岳父岳母两杯,没有他们,哪来他武铮的媳妇贺龄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