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单于明月快疯了。
二哥不理会她就算了,一个狱卒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她说话,她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我在跟谁说话,自然是在跟逆臣贼子说话了。你们这些反贼以为下药就能毒害皇上了?我们陛下是有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害的了的。”狱卒朝单于明月亮了亮自己的佩刀,示意她保持安静,不然这刀就要招呼到她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单于明月被说懵了。
什么下毒,什么害大启的皇帝,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可是狱卒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他见人老实之后,又到外面坐着吃花生米配小酒了。天天看着这些犯人,要没点小酒作陪,还真熬不住。
狱卒走了之后,单于明月好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排牢笼关的都是跟着她一起来的使臣,单于明揽不理会她,她只能问别人了。
“努尔赤,刚才的狱卒在胡说八道,你们没有什么瞒着本公主的对不对。”
“这。。。。。。”被问到的人犹豫了片刻,还是结结巴巴开口了,“公主殿下,您就不要为难属下了,还是问二殿下吧。”
努尔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二哥,我们只是遵王父的命,带着珍宝和降书过来求和,然后把东升带回去的对不对?”单于明月声音再没有刚才的歇斯底里,却像是垂死之人仍带着不可置信一样。
“明月,你先是单于王朝的公主,你有你的使命,不是只有尔东升。”隔壁一直沉默的单于明揽终于开口了。
他到了这里,说明与他们合谋之人败露了,他们单于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可这时候的单于明月还心心念念着尔东升,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单于王朝的日子不好过,那单于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好过。
第二天嘉正帝还未宣布复朝,除了昨夜参与其中的萧执林等人之外,其余诸臣各在家中战战兢兢,关于昨夜之事他们多少都已收到风声。
这样大的事恐不能善了,只盼火不要烧到他们身上才好。
养心殿内,昨夜参与救驾诸人尽汇在此。传说中的皇十五子萧执启也站在前面,只是全身裹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真貌。
嘉正帝先看向了苏沉和苏利胜,旁边新升上来的李会祥就明白了。
“两位将军,湖州之事现已查明。是前阁老闻文川之子闻商椒、连云帆伙同已经伏诛了的李明德贪墨赈灾银子,后见事情将要败露,又与单于王朝密谋,发起战事。意要朝廷无瑕再顾此事,好借机脱罪。”他说完把一份画了押的罪状递给两人,“两位将军请看。”
苏利胜不识字,可苏沉这些年在军营却是跟着学过的。他看的很慢,一字一句,恨不得一看再看。
沉重了几年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明朗起来,压在他们身上这么多年的冤屈,今日总算是昭雪了。
“多谢陛下。”苏沉看完之后重重磕了个头,这次是带着释然的。
“这份公道朕本该早些给你们,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他们在天之灵会知道的。”苏沉说完带着苏利胜退下了,他们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跟他们一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