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一惊“啊?!”
忙要查看她伤势。
江吟晚赶紧拉住赵全“屁股,在屁股上!”
“…”
于是寝殿之中,一个,在对着光溜溜的屁股拔刺。
一个,在撬开耗子的嘴,往里塞丹药。
“陛下,您要是疑心这丹药有问题,何不直接传李太医呢?”
“可使不得!”江吟晚仔细观察着耗子的状态。
与赵全解释道“这毕竟是我那弟弟送来的,真有问题他必然是弑君之罪,可要没有问题传出去我疑心自己亲弟弟,算怎么回事?君臣离心,没事也有事儿了。”
说到底这宫里一点破烂事儿就传的人尽皆知,李太医的舌头真的可信吗?
事关重大她只信死人的舌头,或者是死耗子的舌头。
赵全了然,提醒道“陛下,那还得一天喂一粒吧,这一口气都给耗子喂下去,没毒死怕也会撑死。”
“说得对。”
江吟晚将瓷瓶收起,仔细净了手。
第二日,耗子依然活蹦乱跳。
不过她意外发现,对这件事赵全的重视程度似乎要远超于自己。
他每次盯老鼠的表情,就好像只要老鼠死了,他就会立刻拔剑去与白行止拼命一样。
可如果是真的,赵全一个太监又能怎么去拼命?
他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不得不令江吟晚猜测,是不是下毒这种事在白衔清小时候曾发生过。
白行止吗?为了争夺东宫?
可如果是白行止,他半道转去修仙又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修了几年发现这不过是一纸荒唐,又后悔准备回来给她投毒,争夺皇位吧?
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她想不明白,干脆将最近的事儿一股脑全打包写下来,丢给白衔清自己去看。
谁没点秘密呢,如果白衔清想说她自然会知道。
如果白衔清不想说,她查到了就只当不知道。
虽然她认为如果白衔清肯信任她,最好还是老实的把一些事情提前跟她讲了,免得她稍行不慎,死的时候可是会拖着他这具身体一起。
“最近事多,先给你说点轻松的,我出宫去瞧了一出斗蟋蟀,还喝了紫苏饮,皇城里花样百出确实不错,独独遇到魏老狗有点扫兴。”
“你猜他出来给孙子买礼物选的是什么?嘿,《九章算术》!我心想他怎么不直接把孙子送太学得了,看着都替他孙子喘不过气,而且我以前真真是没想到魏老狗的脸皮能有那么厚,太能吹了,我夸他一嘴点茶不错,他尾巴好像能翘到天上去,我教他三岁的孩子不会喜欢《九章算术》,他就跟我说,他几岁几岁就能作诗作词,哇,那可真是不得了,听得人头都大了!”
“不过,我想出一招密折奏事权,挑拨离间,让他向我投了诚,匣子王淼在做,就是回去后我不小心泡澡过了头,发了场热,郑和奏请你早日立后,充实后宫,我才想起咱俩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要是换不回来了怎么办?”
“我本来是不信什么神棍的,可是这么荒唐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信不信也由不得我,你说,咱要不要找个神棍做场法事试试?”
“实在换不回来的话,你就别怪我把你娶进宫门了!有难同当,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