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晚想,白衔清或许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逮耗子不成反被逮的皇帝。
对不住了白衔清!
她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结果却是将灰抹的更加均匀,枉白衔清一张白皙的脸蛋愣是被糟蹋得像张黑锅。
望着丢了耗子又丢饵的笼子,抬脚朝装死小太监的屁股踹去“起来,赔老子耗子!”
而小太监在进行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下,颤颤巍巍开口“陛下饶命啊陛下!”
他哆嗦着睁开一丝眼睛缝,试图垂死挣扎“奴才,奴才抓了耗子,您能饶奴才一条贱命吗?奴才上有老下有…”不对,他真的没有小!
想到这儿他惊恐万分,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就算陛下再仁厚,可这种殴打了陛下的事儿怎么想都死罪难逃。
顿时面若苦瓜,抽抽噎噎。
江吟晚瞥他一眼,骂了声“瞧你这点出息。”
不就是给了皇帝一棒子吗,这种事她常干啊,有什么好害怕的。
“行了,我不治罪你俩,起来起来,赶紧赔我一只耗子。”
反正他们本心也只是为了抓贼,江吟晚就更无意计较,说着,大喇喇一屁股坐在了柴火堆上,却突然从屁股传来一阵刺痛。
不妙的预感使得面部不受控的抽了两下。
“嘶——”
这柴,有刺!
她倒吸一口凉气,想到如果在一众人的目光下跳起来会很没面子,于是只好咬牙忍住,黑着不能再黑的脸指挥起小太监。
“还不快去!”
今天已经很丢人了,绝对不能在史料上再添一笔!
“是,是!奴才遵命!”
月黑风高夜,杀鼠放火天。
得到一线生机的小太监抓耳挠腮的趴在洞口旁,开始守株待鼠。
赵全去打了盆水,伺候江吟晚擦洗脸上的黑灰。
就这样静悄悄的守了半个时辰,只听“吱!”的一声,小太监迅速将那越狱的耗子重新关进了铁笼子。
欣喜的献宝“陛下,抓着了!”
耗子惊慌的在笼中四处打转,冲撞个不停,大概是在骂骂咧咧。
江吟晚的屁股煎熬了半个时辰已经要麻了,迅速将笼子接过,挥挥手“行,都散了吧。”
她得快些回去叫赵全给屁股拔刺!
抬脚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看的小太监泪流满面,心想自己殴打了陛下,陛下却如此仁慈宽宥了自己,真是大恩大德!
赵全瞧出她走路不对,也下意识以为是那小太监失手给打的,小心翼翼搀扶着,问道“陛下您腿可是被伤着了?”
“不是腿。”江吟晚压低了声音,企图为白衔清再保留最后一丝颜面,俯在赵全耳边“我感觉,木柴上的刺,扎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