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书生姓钟,学名子透,原是位贡生,口头禪「情之所钟,正在我辈」,尚未中举发家便遭逢失怙,家中只有一位独子,平时收入不足以赡养寡母,只好自学堂輟学,在街上配唱丧乐,一支戏班见他是可造之材,便拉拢他,子透签了身契,方知到底进的不是戏班,签的也是酒楼身契,他虽不要,无奈文书已成,龟公道若是不从,就得送官,子透只好入楼工作,起初以为作的是小二,没想这楼是栋男风馆,叫九花楼,如今只缺小官人,不缺小二了,子透改扮女装,便由龟公取花名「心儿」,作清官人陪酒。 子透起初大不愿意,不料来往间冠盖云集,即使是零散缠头,资财竟足以赡养寡母,比起外头工资不知好上多少,这份工也就姑且做下,未曾稟告母亲,只说加入戏班,每日搭戏,散戏了就领现银,多有看戏客人致赠薄礼,对家中支使多有助益,如此,母亲竟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