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喊:“干什么的!走开!咬你!”
狗爷想笑。
穿黑色皮夹克的狗贩子跨坐在摩托车上,对着狂吠的土狗吐了一口口水,“今晚上就来收拾了你!”
摩托车继续跑,狗爷拼命伸舌头拨拉铁条。
舌头都被戳破了,终于将铁条拨掉。
然后又费劲拨拉锁扣。
舌头上的血味儿混合着锁扣铁锈上的味道,还有笼子里曾经装过的其他狗子的味道,刺激着狗爷,真要命啊!
摩托车驶进了城,空气中的气味儿在不断变化着,各种汽车尾气的气味,各种尘土的气味,每个路过的人的气味,每个路边店里散逸出来的气味,纠缠着混杂着,复杂又有迹可循,有点像可视的画面。
没想到狗鼻子这么敏锐?
两边的街景也随着行进不断变化,
到了街头一个院子门口,又来了个急刹车。狗爷一个趔趄,砰!又特么是狗鼻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就不能换个地方碰么!
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新鲜的血,过夜的血,很久以前的血,各种血腥味,刺鼻!
狗尿、狗粪的气味,油盐酱醋的气味儿,沸沸扬扬。
狗爷一眼就看到了院子旁边那个小店的招牌,上面几个字:正宗狗肉火锅!
店里有人出来,手里拿着刀,蓝色围裙上满是血迹和碎肉渣。
吾命休矣!
狗爷舌头在锁扣上疯狂拨拉,这份功力要是用在某些场景,肯定大受欢迎。
黑夹克男人下了摩托车,走过去递烟,隐约听到他们聊着狗子多重的话题。
咔哒,锁扣跳开,狗爷猛一起身,撞开笼子盖,纵身一跃。
“哎!卧槽!不是死了么!快!”
蓝围裙楞了一下,顺手捞起店门口一根木棍,扑过来。
黑夹克丢了烟,展开手过来拦截。
狗爷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体仍旧不太听使唤,腿上还有伤。
大木棒子兜头砸下,狗爷身子一斜躲过去,又一个翻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黑夹克拦在面前,狗爷呲着牙瞪着眼猛一扑。
“噫呀!”黑夹克大惊,往后一躲,脚底泥地一滑,一股屁跌坐在地。
狗爷掉头就跑,使出了平生所有的力气。
蓝围裙将棍子一甩,没砸着,拔腿就追,这可是钱啊,怎能让钱跑了!
悲催的开始,早知道不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