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狗,收鸡鸭鹅,收兔子……”
录音喊话器还在不知疲倦地喊着。
街巷砖墙、树木、柴堆、垃圾桶,物体影像从笼子空隙里一闪而过,这是在乡下。
阳光一点都不温暖,空气里有猪粪、鸡粪的味道,有兔子的味道,男人身上有臭味,摩托车飘散着汽油味、尾气味儿。
一路往前,这是通往刑场的路。
要不,给我来上一针,让我睡死过去,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权当没有走这一遭。
可脑海里莫名就闪过狗贩子拿大棒子抽打狗头的画面,又闪过钢刀切割在身上,划开狗皮,剥下来,光溜溜肉嘟嘟的狗子没死透,在铁钩子上扒挠的画面。
麻蛋,不行!
我不想死!
再卑微的生命,也会拼命挣扎着活下去。
狗爷还要说服自己卑微地活着:万一这是上天的安排,有什么深意呢,毕竟还没试一下有没有系统或者神通。
自己许的愿,含着泪也要接受这样的结果。
腿上的伤口蹭了一下又疼起来,狗爷下意识探头舔了舔。
身体乏力,腿上有伤,狗爷挣扎着动了一下,力量恢复了一点。
调转狗头,四周环视,铁笼子有三层,自己在最上层,下面一层有两只死兔子。
笼子外面有一个锁扣,u形的铁条倒扣着别在锁扣上。
得想办法逃出去。
试了一下,没有系统,没有金狗腿,除了这噩梦般的开局,什么都没有。
悲催的狗爷调整了一下身子,伸出舌头去舔锁扣上的铁条。
笼子上的铁锈有一种血腥的味道。
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铁条很长,角度刁钻,需要很长的舌头才能够着。
好消息是狗爷的舌头够长。
摩托车轰鸣着前行,路过村头一户人家门口猛一刹车,停了下来。
随着惯性,!狗爷的狗鼻子撞在笼子上,一股子酸辣味儿,直冲脑门儿,真特酿的疼!
缓了半分钟,这才被狗叫声唤回神。
狗爷悄悄抬头睁眼看,这户人家出门了,大门锁着。
门口左侧用水泥砖和石棉瓦搭了一个简易的狗棚,狗棚门口站着一条土狗,呲牙咧嘴叫。
“汪汪,汪汪汪,汪……”
很奇怪,狗爷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