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着,边在我颈边轻轻地啄吻。“我那日就闻到了,和你身上一样的香气。我以为是堂里换了薰香,让下人调配了许久,可总是不对……”徐栖鹤将手从我亵衣下头滑进,又慢又缓,他手掌极滑,抚过我大腿的时候,如柔绢顺过一样。他亲着我一边脖子后,又转到了我另一边,我渐渐也闻到了一股气息,和先前的梨花香不甚一样,是……是楔身上的气味。他并未直接揉摸我的臀,双手只在我腿根和腰际辗转几圈,等我不再僵硬时,才滑到我的腰上,突然把我抱了起来。徐栖鹤许是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儿,拦腰抱起我的时候还轻晃了一下,我忙环住他的颈脖。他脸上一哂,竟流露出一点恼羞来:“我身子虽不如何,治一治你……还、还是成的。”这有点孩子气的话,真教我不禁一笑。徐栖鹤失神了一会儿,脸上渐渐漾起一朵红云,却比盛开的牡丹还要艳上三分。他将我抱到床上放下来,红幔垂下时,他跟着我一起躺下。他俯下身子来,先亲我的嘴,跟之前那样,不过是蜻蜓点水,像是不擅风月,我知他身体孱弱,恐怕屋子里也多少无填房的侍女……许是那样,他对我也是小心翼翼,说是束手束脚亦不为过,看得我也竟也有几分替他紧张起来。徐栖鹤解开我的亵衣,双手轻轻摸着我的身躯,他下手极轻,好似我才是那个玉做的人儿一样。我由着他侍弄,心里说不上喜还是不喜,只觉得这桩事不可避,可好歹还是乐意的。徐栖鹤想是跟着教导,行事不说刻板,但也是循序渐进,唯有碰到我臀后时,才露出一两分急促,一面吻着我的锁骨,一面小心揉捏,等摸到了最里时,我也渐渐紧绷起来,尤其在他握住那玉势时,我呼吸一滞。他停下来,问:“疼么?”我轻摇了摇头:“不疼……”徐栖鹤却不大相信的模样,他凑了过来,在我眉眼上亲了一亲,小声道:“那为什么,你要蹙着眉头?”我慢慢侧过脸去,并不答他。我心里并没有厌恶他,可这副的身子却比我想得实诚。它同其他男人欢好过,成过了结,对另一个男子,少不得要抗拒些。所以徐栖鹤再是如何好,我的身子……也是不太愿意的。诸如徐栖鹤这样的人,自然是心细如发。他将那玉势从我身体里弄出来后,却没再继续,反是把我亵衣拉上,被子翻了过来,把我抱在他怀里。我满腹疑惑,在他怀里抬起眼,难得出声:“为何……”徐栖鹤一手撑着脑袋,轻声说道:“你才病好,身子刚养好没多久,而你我总是夫妻,来日方长。”他一席话,让我心上微震,有一种说不出的诧异和茫然。“你睡罢,我陪着你。”他说。之后一整夜里,徐栖鹤果真没有再动我的身子。我与他合卧,本是觉得不自在,可每每一抬眼,就见到他的睡颜,他搂着我酣然入梦,倒是一副极是安稳的样子。我悄悄地翻了翻身子,他的手就搭在我的腰上,我便不敢再乱动,迷迷糊糊的,也有几分困倦,便挨着他一起睡了过去。次日,我醒来时,人还在徐栖鹤的怀里。他的身子,暖和得紧,抱着他的话,那就好像抱着一个大火炉一样。我挪了一挪身子,他便睁开眼来。“……你起了?”他好似梦呓道,“什么时辰了?”他丝毫不像要起来的样子,反是又把我给搂了搂。说话间,徐府的下人就走进来了。世家里的侍儿个个都练成了精,一听见点动静,就晓得要到主子的身边伺候着。他们一进来,我就从他身上起了。一个侍儿听到徐栖鹤问的话,过来说:“少爷,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徐栖鹤却瞥了他一眼:“平时让你机灵些,你却如木鱼般。今个儿不需要你这般机灵,你倒跟兔子似的敏锐。”那侍儿想来正是徐栖鹤的贴身小奴,他为难地看了看我:“这……”我便斟酌地道:“辰时已经晚了,一会儿,还要向……娘敬茶。”徐栖鹤这才浅浅一笑:“既然少君替你说话,这一回就算了。”我二人洗漱,换了衣服,还用了早膳,折腾了好一通,才姗姗来迟地去见了华阳夫人姜氏。徐氏也写得不如二哥好。”他转过来,看看我道,“可若说这一些,那是谁也比不上我。”暖阳从叶间照下,他那过份白皙的脸旁染上了微霞,气色似乎比昨晚还要好上一些。我微微一笑,也应他道:“这个院子,确实是巧夺天工,敬亭也从未见过比这个更好的。”徐栖鹤一听,便欢喜地走过来,握着我的双手:“那你可喜欢?”我点点头,他就好似极开心的样子,对我道:“日后我也给你修一个院子,只有我们能去,旁人……谁都不行。”他喃了喃,我没听清后边他到底说了什么,徐栖鹤接着又道:“你同母亲那样,叫我鹤郎可好?”我愣了一愣,可见他一脸期期艾艾,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鹤、鹤郎。”“嗯。”徐栖鹤就应了我一声。我心口微热,也同他道:“你也可以,叫我三喜。”我轻声道,“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后来,徐栖鹤便一直唤我三喜。一直都是。他到底身子底不好,再逛一阵子就乏了。我与他一同回去小院里,一天过得极快,眨眼就到了天黑的时候。这一夜,徐栖鹤还宿在我这儿。按说,成婚后,尻妻要和每个丈夫同房三日。先前时候,徐长风和徐燕卿对我皆很是淡漠,让我便忘了这茬规矩。等下人要服侍就寝的时候,我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