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个寡妇人家,又是外地人,你呢,是黄花大闺女,咱们在一起玩,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晦气?”
大玉听到“噗哧”一乐,她低着头,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俺不是那种人,现在是新社会了,没有过去那样封建社会,讲迷信……俺娘说了,你是个大好人,是俺娘让俺和你玩的,她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下神——俺娘看人还是挺准的。”
“那好,你没有什么事情,就来,到俺家里坐坐,咱姊妹俩拉拉寡,俺也能帮你做些针线活,这雨天又没有什么生意,一个人怪愁得慌咧。”说罢话,金根姬突然笑了起来,后来,她忙补充一句,“你过来,俺帮你做活,你可别嫌俺针线活做的差哟。”
“不会的,咱家有九口人,俺娘还要下地干活,就是针线活多得很,俺天天都愁死喽。你如果帮俺,那俺真是谢天谢地……要不这样,你比俺大,俺就认你一个干姐,你看这样又好听,又好叫。”
“哪不行,这不是封建社会,都解放了哪还有认干亲呢,不能认,咱们贫下中农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你要是不嫌弃俺,那就喊俺金嫂子吧,这比叫俺干姐好听多了。”
大玉用手捂住嘴巴,呵呵呵地直笑,笑罢后她还是合不上嘴,转过身来对金根姬说:“那俺就喊你了?”
“切!你还能嫌丑,你喊吧!”
“金嫂子咧!”
大玉喊吧,脸一下红起来,她一下把金根姬的腰搂住了,呵呵直笑,金根姬的手拍拍你的后背,亲切地答道:
“唉,大玉妹子!”
就这样,全廷三的妹妹全大玉,她和金根姬是比较要一对好朋友,每逢下雨天,她都会到金根姬蒸馍店里坐坐,拉拉寡。
天时而晴,时而阴,连续多日,河水瀑涨,通往郭刚集的木桥变成了断桥,没有什么赶集人……郭刚集几乎天天都是背集。
金根姬居住的这间门面,房子虽不大,地确收拾的精致惬意,那张小床的被子,在白天依然叠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她们并肩坐在床板上,做做针线活,说说知心话,时而探头望一望窗外的美景,那依然是夏日的景象,十分得惬意。
窗外那株洋槐树,已经苞怒放了,今年开花较迟些,可芳香是相当浓郁的,像浓香的酒,那味道蹿得厉害;一切都在改变,最明显的差别,金根姬不再是一个沉默寡言,内向冷漠的女人,而是一位成熟的寡妇。
她调整好心态,不愿意去想过去的事情,把所有的苦痛都深深地藏在心里。尽管渴望找到能够托付终身的安身之处,但终于找到了。——平淡、朴素的生活,渐渐地感觉到自己也变了,越来越适应“金寡妇”这个角色。
俩人对闺房秘事,无话不谈,她们边做针线活儿,边亲切的说话。那可爱的样子,多么从容,多么镇定……全大玉一直坐到夜黑才肯回家。
农村的姐妹,一些看来似乎是很平常事情,但引起街歪对门铁匠铺的帮工,一个外号叫刘秃子的高度注意——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他到金根姬馍店,去过几趟。他总认为全大玉,有点碍事拌脚,尽坏他的好事情,无法施展自己的流氓习气。
如果要对金根姬下手的话,那必须先除掉全大玉——这个丫头片子,惹得自己忐忑不安——这正是刘秃子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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