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杂志社好端端的怎么会遭了贼呢?这件事情一听就很诡异。
我摸着下巴说:“该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
彭奈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说:“你想多了,我这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我小声嘟囔:“我觉得你还真的干得出来。”
彭奈没理我,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塑料夜壶递给我,面无表情的说:“快点上厕所,上完了我给你刷牙洗脸。”
我顿时红了一张老脸,指着那个夜壶说:“我又不是残疾人,为什么要用这个?”
彭奈白了我一眼道:“不然你想直接拉在床上吗?如果你不想成为这间医院里最大的笑话,只管这么做。”
我囧了,无语望天花板。
我一个有手有脚大小便不失禁的人,为什么要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
彭奈见我不动,催促道:“快点,我不看你就是。”
这不是你看不看我的问题,是我自从不包尿布之后就从来没有在床上上过厕所啊。
我讷讷道:“我……我在床上上不出来,要不……要不你背我去卫生间吧。”
彭奈没辙,回头为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上前一步,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心里一阵砰砰乱跳。
他的喉结就在距离我眼睛不过几厘米的地方,我好想伸手去摸一摸他下巴上新生的青色胡茬,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彭奈把我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上,红着耳根说:“你好了叫我。”
接着,他还不等我反应就飞快的关上了门。
十五分钟后,彭奈在门外喊:“陆清晨,你好了没?”
一门之隔的我为难的挠头,“大神,你没给我草纸。”
下一秒,一卷草纸被扔了进来,将将好落进我怀里。
处理好一切之后,我这才说:“好了,你进来吧。”
彭奈打开门走了进来,在满屋子有毒有害气体中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直接抱起我走了出去。
他把我放到病床上,又转身走进卫生间拿了牙刷给我刷牙。
我不自在的从他手里夺过既好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囫囵道:“我自己来。”
彭奈没说什么,端着漱口杯安静的看着我上上下下刷着牙。
刷好后,他将装了温水的漱口杯递到我唇边,然后另一只手将小塑料瓶递到了我跟前。
我就着他的手漱了漱口,然后把水吐进了盆子里。
刷完牙后,彭奈又给我打水洗了脸,甚至帮我擦伤了爽肤水和乳液。
直到他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叮嘱我好好呆着他出去给我买早餐的时候,我依然没有丝毫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