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演员的所有收入,所有的固定财产全划到封矜矜名下。
他知道封矜矜不缺这些,可唯有这样他才能稍稍心安。
封矜矜放下协议,并不想接受,就说:“既然同意了就直接拿个离婚证就得了,协议不必签了。都是你的东西。”
“如果你还想拖一拖也可以。”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只会离不成。
封矜矜又怎么甘愿妥协,答道:“我们的婚姻,结或离都不是钱得问题。终归是互不干扰的婚姻,你既合了我一意,那就再合我一意。咱们别在这上面纠结,我既干干净净的嫁给你,就让我干干净净的离开。”
李半听言,眼睛红了一半。
封矜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有关于他的她一点也不想要。
“好!”这个字蹦出来差点没声响,他咬着牙,脖子上血管凸起:“遂你的意。”
把那笑话似的离婚协议抓起来,起身一边离去一边说:“明天我来接你去办手续。”
关门的动静很大,以及屋外轰动引擎的声音。
封矜矜坐在桌边,保持着那个端庄的坐姿,没被惊动半分。
不夸张的说,如果此刻天降惊雷从她天灵盖上劈下来,她可能顺着天意就这样没知没觉的死了。
李半来得慢走得快,离去带走了天光,夜色掩埋了下来。
屋子黑成一片的时候,她起身去开灯。
不止客厅,卧室厨房,连不用的房间都将灯光开得敞亮。然后打开音响,播送的第一首歌是《那就晚安》。
“或是命中注定有缘无份……”
她把歌曲调回去,从头开始听。
又设置了单曲循环,然后去收拾屋子。
将李半送过来的东西归类到它们应该在的地方,然后擦玻璃擦地,把家里的一寸寸都抹过,连阳台上植物的叶子躯干也来来回回擦了两遍。
直到累到无法站立,她躺在地板上,在一室的光华和循环的歌声中睡去。
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青春像碎片一样一片片散去,散到寻不到踪影的地方。
“如果是我的出现扰乱了你的夜晚,那就晚安。”
醒来在清晨五点十五分,天光未亮,城市灯火未息。
她把音乐关闭,进屋去搭配衣裳,琢磨办离婚应该以什么礼节。
精心的化了一个妆,弄了个元气满满的发型。
在六点五十的时候,开车去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