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有办法救贝勒爷了,是吗?&rdo;感觉到四阿哥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齐布琛不耐烦地打断了李太医的话,用力地回握着四阿哥,让他放心。那些东西她原本就知道,这样子问他们,不过是为了接下来能够顺利办事情罢了。
李太医老脸涨得通红,讷讷请罪道:&ldo;老臣无能,请侧福晋恕罪。&rdo;
&ldo;你呢?&rdo;齐布琛没有再看李太医,转头向另一位太医问道。
那位徐太医立刻磕了个头,道:&ldo;老臣无能。&rdo;
齐布琛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冷道:&ldo;既然你们不行,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一切,都听从我的调配。否则,刚刚被拖出去那个宫女,就是你们的榜样!&rdo;
跪在地上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复又低低地垂下了头。
齐布琛又扫了他们一眼,条理分明道:&ldo;从此刻起,帐篷里的窗户都要打开,保持帐内空气清醒,通风顺畅……&rdo;
她话为说完,李太医便惊叫出声:&ldo;万万不可!万一贝勒爷邪风入体,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rdo;
&ldo;混账!&rdo;齐布琛怒斥道,&ldo;你们自己看看这帐内的环境!药味恶臭味混在一起,别说四爷,我这个未患病的人刚进来就觉得胸闷难受,差点喘不过起来,这样的环境能养病吗?!邪风入体邪风入体‐‐你们日日念着这词,可有没有真正了解这词的含义!开个窗户都邪风入体,这世上死的人多了去了!&rdo;
李太医气得直发抖:&ldo;妇人之见,怎可用于堂堂贝勒爷身上!&rdo;
&ldo;你倒不是妇人之见,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将爷的病治好!&rdo;齐布琛冷冷地嘲讽道,&ldo;若是能治好贝勒爷,是不是妇人之见,又有什么关系!&rdo;
&ldo;咳……&rdo;四阿哥轻咳了一声,众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齐布琛侧着低头,一下一下轻抚着四阿哥的背,轻声问道:&ldo;可是有哪里不舒服?&rdo;
四阿哥嘴唇干裂,声音沙哑而无力:&ldo;一切……照佟侧福晋的话做!&rdo;
李太医大惊:&ldo;四贝勒!&rdo;
四阿哥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提高了声音怒道:&ldo;爷说一切照佟侧福晋的话做!&rdo;
齐布琛知道他是用尽了力气强撑着吼出了那句话,忙又将灵力汇在指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让灵力流遍他的全身,使他不那么难过。
见四阿哥如此,李太医只能愤怒地闭了嘴。
等四阿哥好过了一些后,齐布琛又接着道:&ldo;打开窗户,保持房间洁净,这是最必要的第一条。第二条,贝勒爷的被褥每日都要拿到太阳底下暴晒,爷每日换下的衣服,都要烧掉。第三条,帐子内的所有事物,每日都要用烈酒擦拭三次近身伺候爷的人,必须每日用烈酒洗澡。第四条,贝勒爷每日的药和食物,都由我亲自去做,任何人不得插手。&rdo;
顿了顿,她接着道:&ldo;两位太医,药方方面,仍需你们操心。过一会儿,高公公会发给大家一粒药丸。那药丸对预防时疫有奇效,如果不想染上病,被丢到角落里自生自灭,大家就都吃一粒。&rdo;
她话音刚落,小太监和宫女便面面相视,窃窃私语起来,似是不相信她的话。李太医更是面露不屑。
齐布琛也懒得再说,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吃不吃都是他们的事情。又将他们好好敲打了一顿后,她才挥了挥手,让她们都下去做事了。
齐布琛和高无庸将四阿哥扶在床上躺好。
没过一会儿,窗户都被打开了。帐子里一下子明亮起来,连那股难闻的味道,似乎也去了很多。紧接着,立刻有宫女用新被褥换下了四阿哥的被褥,拿出去晒了。
齐布琛等四阿哥睡着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去厨房熬粥做吃食。自然,那些吃食都是由她空间里的东西做的,而那些太监准备好的蔬菜瓜果,则被她扔进了空间。
将四阿哥叫醒,服侍着他吃完粥以后,两位太医惊喜地发现,四阿哥居然不再呕吐,能够吃下东西了!
四阿哥自己也觉得齐布琛喂他吃的东西和别的不同,除了味道特别好之外,那些东西似乎在温养着他的身体。他似乎能够感觉到,那原本已经流失的生命,又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之后,齐布琛又让人将她睡觉的矮榻,搬到帐子里,放在离四阿哥的床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