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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中将哼了一声。巴兹尔?查尔斯顿爵士是英国秘密情报部的头子，一个擅长搞交换的老手。他不时会向较富有的美国兄弟提供一些情报，一个月以后再提出回报要求。情报这一行常常象是原始市场。&ldo;为了能使用这个新装置，杰克，我们需要拍下这些照片的相机。&rdo;

&ldo;我知道。&rdo;瑞安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一部相机，&ldo;这是经过改装的柯达机盘照相机。巴兹尔爵士说这是间谍相机中的后起之秀，性能好，体积扁平。他说这玩艺儿本来是藏在烟袋里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我们需要这个相机？&rdo;

&ldo;你是说萨默斯用激光……&rdo;

&ldo;瑞安！&rdo;格里尔猛地厉声打断了他的话。&ldo;你到底知道多少？&rdo;

&ldo;别着急，先生。还记得今年2月我来这儿和你讨论苏联在中国边境附近修建新的ss-20导弹发射场的问题吗？当时萨默斯也在场，后来你让我开车送他到机场，一出门，他就开始唠唠叨叨地说他要到西部去研究一个伟大的新计划，一直讲到我们到达杜勒斯机场为止。我根据自己的那点理解估计，他是用激光束穿过像机的镜头来作出镜头的数学模型，从这个模型上他就能得到已经曝光的底片，再将图象分解后送入原来射入的光束之中。按我的猜测，再用计算机把它输入一个由计算机产生的理论镜头之中，就能制作出一张完美的图片。也许我理解错了。&rdo;但是，从格里尔的脸上不难看出他没有错。

&ldo;萨默斯说得也他妈的太多了。&rdo;

&ldo;我说过他，先生。可是这家伙一旦说起来，谁还能挡得住呢？&rdo;

&ldo;那么英国佬知道多少？&rdo;格里尔问道。

&ldo;你我都猜得不错，先生。巴兹尔爵士问过我，我告诉他问错人了‐‐我是说我拿的是经济学和历史学的学位，而不是物理学。我说我们需要这部相机，但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马上就从书桌里拿出来扔给了我。关于这件事，我一个字也没有泄露出去，先生。&rdo;

&ldo;天知道他还向多少人吐露过！这些天才，总是在自己稀奇古怪的小天地里活动。萨默斯有时就象一个小孩子。你知道&lso;安全条例&rso;第一条是，泄密的可能性相当于从事该项秘密的人数的平方。&rdo;这是格里尔惯用的一句格言。

他的电话响了。&ldo;我是格里尔……好的。&rdo;他挂上电话，说，&ldo;查利?达文波特上楼来了。就照你的建议办，杰克。他迟到了半个小时，肯定是因为下雪。&rdo;中将随手指了指窗外，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两英寸，预计今晚还会增加一英寸。&ldo;在这个城市，一片雪花落地，人间万物遭殃。&rdo;

瑞安被他的话逗乐了。这就是格里尔，一个从缅因州来的东部沿海人，一个似乎永远无法理解的人。

&ldo;杰克，这么说你认为值得咯？&rdo;

&ldo;先生，我们早就想弄到这些照片了，那是因为我们手里关于这艘潜艇的资料彼此矛盾。这件事得由你和法官定夺，不过，我确实认为这笔生意值得。这些照片很有意思。&rdo;

&ldo;我们应该在那个他妈的造船厂里有自己的人，&rdo;格里尔怨气未消。瑞安并不知道作战部把这件事搞糟的原因。他对实地活动没有兴趣，他是一个分析专家，桌上的资料怎么来的，他并不关心，而且他还尽量不去涉及资料的来源问题，&ldo;我想巴兹尔不会向你透露过他们那个人的情况？&rdo;

瑞安笑着摇摇头。&ldo;没有，先生，我也没有问。&rdo;格里尔点点头表示赞赏。

&ldo;早上好，詹姆斯！&rdo;

瑞安一转身看到了海军情报部部长查理?达文波特少将，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舰长。

&ldo;你好，查利。认识杰克瑞安吗，嗯？&rdo;

&ldo;你好，瑞安，&rdo;

&ldo;我们见过面，&rdo;瑞安说。

&ldo;这位是卡西米尔舰长。&rdo;

瑞安同两人握手致意。几年前，他到罗得岛新港海军学院宣读论文时曾见过达文波特，答辩时达文波特还刁难过他。一般人认为在这个家伙手下工作很难。他原来是一名飞行员，后来在一次降落时撞击了跑道终端的阻拦网，因此失去了飞行资格。据说，至今他对此还耿耿于怀。对谁不满呢？谁也说不清楚。

&ldo;英国的天气大概同这儿一样糟糕，瑞安。&rdo;达文波特脱下外套扔到瑞安的大衣上。&ldo;看来你偷了一件皇家海军的大衣。&rdo;

瑞安很喜欢这件大衣。&ldo;是礼物，先生，很暖和。&rdo;

&ldo;天啊，你说话都象个英国佬了。詹姆斯，我们得把这小子弄回国了。&rdo;

&ldo;对他要客气些，查利。他给你送礼物来了。自己倒点咖啡喝吧。&rdo;

卡西米尔迅速上前为上司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在他右边坐下来。瑞安等了一会才把公文包打开，拿出四个文件夹，自己留下一个，将另外三个递给他们。

&ldo;都说你一直干得很出色，瑞安，&rdo;达文波特说道。杰克知道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一会儿和蔼可亲，一会儿又声色俱厉。大概是想让部下永远处于不安的状态。达文波特一打开文件夹就惊叫起来：&ldo;啊，我的天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