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一分。裴照川从来不谈女人。裴家的男人们都在沙场上孑然一身,心无旁骛。红香软玉,芙蓉帐暖,只存在于每每遥望关内,随春风托梦之中,每一个不可言说,醒来后清冷孤独的遐想里。避无可避,裴照川步了裴家男人的后尘,举案齐眉、鹣鲽情深这样的字眼,女人的荤号,闺房之中滚着脂粉气的名讳,字字风流滚烫,却与他无关。直到,裴映山将他托付给了仇红。女人的气息好像近了些,却也好像更远了。从此以后,裴照川每每想到女人,那些本该撩拨春心的念头却通通反过来,兀得化成冷雨劈啪作响,云疆震荡,雨幕之中,他只能看见一道挥洒刀剑的傲骨身影是仇红。他只能想到仇红。但女人并不只是仇红。他却只能想到仇红。所以,女人究竟是什么,裴照川搞不明白。他也不想搞不明白,当他思及女人,却只能想到仇红挥剑身影之时,这直冲脑门的血气又是从哪里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