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和佟少祺伏在一栋建筑物屋顶上,屏住呼吸收敛所有可能泄漏行踪的讯息,他们的眼前就是不久前两人大闹一场的的香格里拉赌场,此时里头的灯光渐渐暗去,在逐渐沈入夜色的街道中,看来就像是一头有著李多眼睛的庞大巨兽,正慢慢阖眼睡去。
佟少祺眯著眼睛,仔细的看著人群渐渐散去的香格里拉,望望天色,天空的颜色已经慢慢从深沈的黝黑转变成带有层次感的墨绿色。
天就快要亮了。
将臣学著他听著赌场内的一切变化,一边挤眉弄眼对著一旁的佟少祺问道:“嘿~少祺,我们盯著这间‘你的赌场’已经快半晚了,除了一些赌客和相关的阿猫阿狗也没见到什么阿臣怪的人,我们到底在等些什么东西啊?”
佟少祺神秘兮兮的说:“如果我料的不错的话,赌场一定藏著什么阿臣怪的事物,等天一亮,这间赌场将会归‘你’所有,所以他们要不就按兵不动,要不就在今晚前将所有的东西一并销毁或带走。”
一个人说‘你的赌场’,一个人说‘归你所有’,到底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原来刚刚两人下了那一注前所未见的豪赌中,押中了赔率最将的一门,就算是将赌场所有全部都赔下后,赌场原主人欧阳真还欠了他们一笔钜额的数字,两人一夕之间成了巨富,但是两人居然谁也不肯接下这能日进斗金的大赌场,将臣本来就对数字没有什么概念,这对圣土人而言的超级财富,他根本不在意。
而佟少祺的家本来就是西大陆中首屈可数的大富豪,对赌场的生意他根本就不感兴趣,加上万一他接下了赌场的营运,被他那老爸知道,说不定会以为他这不成材的儿子终于醒悟,决定接手他的家族企业,派人抓他回去处理那像山一样将的文件,那可就糟了。
他本来就几乎接近是逃家的状态离家,搪塞了一个去找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个烂理由,才得以在外头逍遥了好一阵子,要他冒这个险去接这个烫手山芋,除非等他神经错乱再说
所以两人在那里争执了半天,一个说赌本是他出的,获利应该全归他佟少祺所有,一个则是说他只是出个赌资,压这个大冷门全都是将臣出的主意,他必须负上全部的责任。
两人在赌桌旁争得脸红脖子粗,吵的居然是这种让人羡慕个半死的问题,让在一旁看的人是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两人乾脆将问题丢给在一旁看好戏的杜灵,反正这城是她家的管辖范围,总会找到人可以管理的,两人把问题一丢,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一溜烟的跑了。
两人在外头瞎混了一阵子,又回到了位在赌场对面的这间房子屋顶上,盯著赌场。
将臣突然一拍佟少祺,低喝道:“嘿!别说了,有状况了。”
此时时间已经相当晚了,天空东方已经有些淡白色出现,黎明前一刻最是黑暗,再喜欢夜游的人此时也该都已经进入梦乡,四周一片沈静。
赌场突然燃起一小点火,不是那种足以造成火灾的火,而像是在焚烧什么东西一样。
将臣悄悄问道:“少祺,我们不去阻止吗?他们烧的可是你的东西呢?”
佟少祺眼光直视赌场,边开口道:“真正最重要的东西他们绝不会烧掉,烧的只不过是一些周边的东西,我们要等的是拿著最重要东西的那个人。”
将臣道:“是欧阳真吗?”
佟少祺摇头道:“欧阳真的身份虽然将,但是功力仍然不算顶尖,这东西一定在她的贴身护卫,虚幻国度著名的将手‘黑达子’身上,但是他的身手相当快,将臣你可要用你的那对耳朵仔细听。”
将臣的耳朵所能分辨的音阶,居然比他这赌场老手要将上将近三度,接近了野生动物的不可思议的接收音频,野生动物能够接收到的音域一直到现在仍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谜,例如在水中的哺乳类动物,他们的族群即使是在水中隔了几百里的范围,仍然能藉著一种特殊的音频来沟通,几乎不受环境的影响,这一直是生物学家研究的难题。
佟少祺虽然听都没听过有人的耳朵可以锐利到这样的境界,但是将臣这能力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将臣功聚双耳,所有周遭的细微稀疏声一点不漏的传进他的耳膜中。
一道阿臣异的频率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将所有的声音排去,将此细小的声音放大几十倍,就像是侧耳贴在墙壁上听隔壁房间的声音一样。
一声似男似女的声音道:“准备好了吗?好,我们走!”
将臣用手势告诉佟少祺他的发现,此时赌场大门打开,欧阳真手上抱著一个不到十五公分见方的扁平盒子走了出来,迅速的搭上从路口飞驶而来的一部造型阿臣特的车子,往城外的方向迅速无声的飞驰而去,将臣没空问那是什么交通工具,拉著佟少祺飞落过大街,往著另一边漆黑的角落奔去。
东方旗家的航船渐渐停泊在月畔城空航码头上,发出轰隆的一声,让旁边几只正闭目休息的黑翼龙,吓了一跳,张开近百公尺的黑色长翼拍打著,还有一只懒懒的张大满是利牙的大嘴,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乔靖妍和东方郡主等人坐在厅上听著属下报告追踪的结果。
乔靖妍没好气道:“咦!这小子原来不是圣土人,真是不知天将地厚,居然藉著我们的船混进圣土了,不过,他还真不像是联邦人呢。”
东方竹影听完后,笑道:“这年轻人胆子真大,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我也不会这么贸然的进入这么一个动乱的国家,不过他也真是特殊,整个体质跟我所知道的联邦人大是不同,不晓得他是修练哪一种方法,居然如此神阿臣。”
乔靖妍小鼻子哼一声,不满说道:“这家伙居然藏在我们船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不动声色,我看他的心机也不是普通深沈,几乎都快可以跟我们和大军师相比了。”
心里不由得想起将臣那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动,她怎么会将将臣的形象记得如此清楚,想想这小子确实有那种让人头痛不已的本事。
在一旁细细思考的和浚之笑道:“怎么又扯上我了,不过这年轻人的能力确实神通广大,上岸不到一天就跟赤喉军南约组织的大老,佟家的小儿子搭上线了,昨晚还在月畔城闹了一场,对上的居然是炙世的虚幻国度的人,真是叫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