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枪骑兵,是高兴健刚才花了大力气从梁卿书手里抢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高兴健突然对棋子的下注力度大了很多,大有一种不把棋子抢走就不罢休的气势,这枚枪骑兵也是梁卿书在那个时候输给他的。
枪骑兵的功能很是强大,可以攻击直线距离23个格子之外的敌人,而倒霉的是,他和余深的棋现在都在这个直线距离上。
可以预想到,下一步,高兴健的枪骑兵连动都不用动,就能贯穿他们白狐最强的先锋军队。
生死几乎就在一念之间。
就在这种情况下,余深当机立断连续发动技能,先让轻骑兵跑了出去。
然而,这一下子虽然是让轻骑兵跑到了安全地带,梁卿书的战斗牧师却被孤零零地留了下来,不得不独自面对高兴健的刀剑。
梁卿书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开始思考局势。
他不蠢,一眼看出余深现在是想要弃卒保帅,让战斗牧师去送死替轻骑兵扛这一刀。但问题是,扛了刀之后呢?
战斗牧师有个技能是,受死前可以从自家备用棋里找一枚来当替死鬼,但是究竟用哪一枚棋子替死,或者到底要不要找替死鬼,这些余深都没告诉他。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余深所在的瞭望台方向,但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弥漫的黑暗仿佛吞噬了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和信任维系,让梁卿书感觉这棋棘手起来。
“真麻烦。”梁卿书不耐烦地吐槽了一句,要是能交流还好,不能交流,游戏瞬间就成了猜猜乐。
“会长……”越松小声地在屏幕里提醒他,“您该走棋了。”
梁卿书没回答他,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撑在桌子边缘,从保镖手里拿过棋子,随便地把它挪了一步。
这一步当然躲不开高兴健的攻击范围,不过梁卿书也没在意,落完棋后,他的目光落在旁边用来下筹码的平板上,首页是关于本次游戏规则的强调。
他的目光在其中一条规则上停留了几秒,眉毛轻挑,对于余深的良苦用心骤然回过味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梁卿书都在保护余深的轻骑兵,其他时间则跟高兴健继续打筹码战。不过他没高兴健那么疯狂执着,对于下注是能下就下,不能下就放弃,好像突然对用钱有了心理负担一样,作风大改。
而这样的结果,他买到的多是一些攻击力不强、技能也比较鸡肋的棋子,唯一的好处就在于,它们的价格不高,相比于高兴健花钱买的那些速度敏捷、战斗力强大的兵种,它们几乎没花什么钱。
本次游戏一共就32枚棋子,除掉场上用掉的那些,兵库里就只剩下20枚不到,梁卿书和高兴健这么你来我往地抢一下,很快就见了底。
等到见底的时候,场上的形势也差不多走到了最后。
余深依旧是一马当先,不日就要冲破高涵的防线,但是他的后面紧追着高兴健的百万雄狮。
而梁卿书的棋子也被高兴健又一次吃掉了,只剩下了余深一人在场上孤军奋战。
现在就看,是余深先突破防线,还是高兴健先冲过来制住余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