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躯体间再无阻拦,如此贴近的肌肤之亲。韩景宇已经咳嗽不出来了,他的嘴唇红的像喝了血一样,整个身体被乔越拉的压在他身上。乔越说,“认错,就要有点诚意。”韩景宇眼神木木的,根本像是没看他一样,笔直的双腿尽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双手压在乔越的胸膛上。乔越有些难耐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韩景宇身体前倾,头就靠在乔越的胸口,分开的双腿强迫的分开自己的身体,试图将那个恶心的东西包裹进去。几次都是失败,这个时候乔越才感觉到,韩景宇的身体绷紧的像一张弓,毫无缓和的可能,似乎只要他再加一把力,那个身体就会就此溃败——乔越伸出手拍了拍韩景宇的臀部,然后抱着他的腰肢,想要就这么破开这具躯体。“等一下。”韩景宇的声音沙哑的可怕。乔越动作一愣,这个时候他想要去看韩景宇的表情,韩景宇的头抵在他的下巴上,根本看不到。韩景宇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都是血,都是他的血。那指尖蘸着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那具身体在发抖!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等到乔越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韩景宇才轻轻的说,“好了。”这声音刚落,乔越就破开了他的身体!韩景宇靠在乔越胸前的头沉了沉,揪着两边床单的手战栗的连乔越都可以感觉得到。但是,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韩景宇的眼泪合着血一起被他咽下,只有那满眼的晦暗几乎要满溢出来。那句身体带给乔越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和虚荣有关的征服,再没有什么比征服这样一个男人更有成就感的了!乔越甚至想要去看韩景宇此刻的表情!韩景宇把自己包裹起来,他不想被看见,乔越却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让他以一种十分羞耻的身体坐在他的身上。“如果你再不主动的话,我可不会接受你的这种认错。”韩景宇偏着头,从乔越那个角度只看得到那发颤的睫毛和抿的紧紧的嘴唇。他的话一说出口,韩景宇的战栗更加明显了。但是最终他也没有反抗,韩景宇近乎麻木的动作着,甚至他已经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是一种要命的自我厌弃。“把头转过来!”乔越的眼睛发红,那是一种兴奋起来的暗号。韩景宇动作顿了顿,然后转过头来。在看到韩景宇那双眼的时候,乔越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然后就是麻酥酥的痒,麻酥酥的麻。那种爽利感不是肉体的征服带来的,而是精神的满足!韩景宇脸上的血污已经被生理泪水冲刷了大半,但是却还有血渍粘在脸上,甚至直到是现在,他那生理的眼泪也停不住。和他柔弱凄惨的模样不相符的是他的眼神,那种永远不为所动的灰暗,然后这灰暗中凝萃出了一滴眼泪,飞快的滑落下来。从韩景宇的胸膛一路往下……韩景宇发麻的腿已经支撑不了他的动作了,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呻吟。乔越看着他的虚弱,看着他在这虚弱中最后绽放的……靡丽。痛的狠了,韩景宇的头高高的扬了起来,细长的脖颈几乎要拗断。他的身体被颠弄着,肚子里的东西几乎要将他开膛破肚,将他的心脏,尊严一起串着从血肉里戳出来。好痛啊。“嘶——”正是爽利的乔越突然感到一阵锐利的痛楚,原来是韩景宇压在他胸膛的手指刺入了他的胸口。乔越正要动怒,坐在他身上的韩景宇却突然爆发出一阵病态的大笑。乔越不自觉的盯着他入了迷,然后就是更极端的占有。韩景宇的嘴巴张开,伤痕遍布的胸口拼命的起伏着,那一瞬间爆发出的大笑却渐渐衰微了下去,逐渐再也听不见了。肉体的拍打声陡然剧烈,乔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在乔越在这具身体里爆发出来的一瞬,韩景宇直直的栽倒下来。不语“叩叩。”裹的紧紧的被子里探出一张脸来,半眯着的眼来还有混沌的雾气。“叩叩。”全身都包裹在被子里的人扒着床栏伸手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一个人就倒了进来。床上的人眼睛一下子睁大。倒进来的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领,从上面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那紧抿的薄唇。进来的人站也站不稳,扶着桌子才勉强的稳住身体。床上的人看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进来,跟个幽魂似的。“喂。”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韩景宇脸上被刮出来的伤痕已经结痂了,右脸肿的高高的,但那双眼的目光却锐利的叫人却步。“你怎么了?”韩景宇飞快的低下头,抬手按着嘴巴咳嗽着。“饮水机里有热水。”趴在床上的人垂着头看着韩景宇,瘦削的肩胛白的近乎透明。韩景宇就像没听见似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的东西全部被他挥到了一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趴在桌子上。上铺的人看了一会,从上面爬了下来。寝室里打着空调,那个人就穿着一件颇为滑稽的宽脚长裤,裤子很大,松垮垮的把他的脚都遮住了。他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热水,放到韩景宇的手旁边。韩景宇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喝点热水会好一点。”那个人又从自己的床上摸出一包还没拆开的紫薯条,和那杯水一并放在韩景宇的手边。拖鞋在地上拖沓的声音响起,韩景宇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只看到那个人往阳台走过去了,似乎是要去收衣服。韩景宇看着他走出去,站起来在他背后把门从里面插上了。他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没有人会问他去了哪里,他在医院里躺了一夜之后,就从里面跑了出来,现在天还没亮,他就这么一路赤着脚跑了回来。去了阳台上的人刚一转头就看到门已经关上了,抬手敲门却根本得不到里面的人的回应。韩景宇背靠着门板,歪着头,头发一直遮到了他的眼睛。敲门声响了一会,惊动了对面寝室的,两个寝室共用一个阳台,所以有什么动静都能听见,现在听到这敲门声,有人就走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出来的人是认得他的,叫了一声,“贺未。”敲门声停止了。“你怎么……”贺未的声音还是平淡的,没有任何愤怒还是其他太过激烈的情绪,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门关上了。”“你们寝室的人干的?”贺未什么话都还没说,那个人就愤怒了,走过来狠狠的在门上踹了两脚,还是贺未拉住的他。“什么啊!”那人还是愤愤不平,“一个寝室的,还搞这样的把戏!”韩景宇靠在门板上,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笑。外面的吵嚷声终于平静下来,那个人直接拉了贺未去他们寝室,韩景宇靠着门板站了一阵,站不住了就顺着门板滑坐下去。他身上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大了一圈,穿在身上,敞开的胸口上全部都是斑驳的深褐色痕迹,那是落在身上的拳脚所留下的淤痕。他才不需要可怜。韩景宇在地上坐的全身都在发冷,寝室的门被人敲响了。韩景宇动也不动。“韩景宇!”站在门口的是沈琛,他语速很快,是因为太过急迫的缘故,“你室友跟我说你回来了,把门开开!”韩景宇眼神动了动,然后抿着嘴唇笑了起来,那笑叫人看着难受。“你在外面干什么了,四天了,连家都不回!”沈琛拍着门板,语气难得的强硬,“开门!”韩景宇还是不为所动,他眼光沉沉的盯着地板,那地板擦的光可鉴人,虽然只是隐隐约约,韩景宇却依旧能看到自己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