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闷加上身体上的疼痛,折腾了到很晚才睡着,早上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声将他惊醒。几乎是本能的弹跳起来,紧接着是钻心的疼痛,疼得他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杨欣欣你鬼叫个什么,想害死老子是吧。”
杨欣欣颤抖的指向床头的桌子,上面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笔直的插在上面,安德海也是一惊。此时门外的保镖听到杨欣欣的叫声,迅速推门而入。
勒城在安德海身边多年,见到那把匕首也是吃惊不小,病房外整夜有人守着,根本没有人走进去,这把横空出世的刀是从哪来的。他立刻小心翼翼检查起病房内可以藏人的地方,确定没人后又走到安德海的身边。
“海爷对不起,是我们失职。”
安德海摆摆手,刚刚将可能找自己寻仇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能力的不敢动手,想动手的人又有没有这个能力。最后他发现自己的仇人很多,敢明目张胆威胁自己的就那么几个。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人进了病房你们都不知道。”谁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把锋利刀子会不害怕,杨欣欣心脏还狂跳个不止。
“兄弟们都很敬业,我也肯定人不是通过门进来的。”
“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八楼高级病房区,两个出入口都在一条走廊上,保镖守在门外,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安德海拔下桌子的匕首,平时很常见的那一种,刀子很新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那人特意买来威胁自己。早上的风吹动白色窗帘,下摆如舞动的蝴蝶,难道人是飞进来的。
安德海拉开窗帘,窗子半开着,外面股股热风吹了进来。现在是酷夏,全年中最热的时候,即使到夜晚温度也要将近三十度,不开空调人根本无法入睡。
勒城也注意到开启的窗子,昨天明明检查过,窗户睡前是锁死的,难道人是从窗子爬进来,可这里是八楼呀。
安德海看了眼楼下,二十多米的高度让他阵阵眼晕“勒城,你能徒手从下面爬上来么?”
勒城已经四十多岁,过了男人体能最好的时候,若不是他跟在安德海身边多年,为人十分的可靠,深得安德海的信任,早就退居二线。即使在自己体能最巅峰的时候,徒手攀爬二十多米的玻璃幕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海爷你的意思,那个人是从……”
勒城指了指窗外,安德海点了点头,想通这事是谁做的,他眼中狠毒退去,换上了一种玩味的兴奋。
人都有慕强心理,特别是勒城这种习武之人,争强好胜几乎写到了他们的骨子里。遇强则强,好的对手会让他们莫名兴奋,也会让他们心生英雄相惜的共情。
“海爷你准备怎么办?”
安德海将手中的匕首交给他“去查查上面有没有指纹。”
想来燕妮儿不会留下证据给自己,前天的举动是把她给惹毛了,不惜爬上八楼专门在他的床前插一把刀子来威胁自己。
“查清楚是谁干的,绝不能姑息,敢威胁我们海爷,她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杨欣欣在一旁帮腔
她已经猜出七成这事是谁干的,安德海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这个女人,躺在病床上也没消停,下达命令的最后一句都是要活捉。
男人和女人那点事,往往都从吸引开始,安德海不遗余力找燕妮儿晦气,谁又敢保证那不是种变相的吸引。
安德海现在是听到女人的声音就烦,声音尖锐一些,他是半点也忍受不了。对付燕妮儿成了他的执念,这就像玩游戏时候遇到一个很难的关卡,你和它杠上了,正玩地激烈的时候,身边的人不停在那指手画脚。
“我昨天不是让你走么,你怎么还在这里?”
杨欣欣心里委屈,她可是安德海正牌的女朋友,专门跑来伺候受伤的他,还被人家百般嫌弃。她只敢在心里翻翻白眼,不敢惹毛心情不佳的安德海。
自从老家回来,燕妮儿这个名字她已经听了不下百次,安德海完全对这个女人着了魔,不管是情爱还是仇恨,那个女人过多占据了安德海的心神,杨欣欣感觉威胁到自己正牌女友的地位。
“勒城他们粗手粗脚,我想着服伺你吃过早饭再走”杨欣欣柔声的说道
她们这么个千金大小姐,在自己的面前伏低做小,服侍自己也算用心,换成别的男人早就柔声细语的去哄她开心。无奈安德海心中有气,他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断三根肋骨,小叔和宋朝那里他不敢去讨说法,杨家父女和这事无关,打死他都不相信。
安德海招招手,杨欣欣走到他的身边“欣欣你是我的女人,最近我脾气大,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
杨欣欣低着头没有说话,安德海扯过她的手“我这肋骨是怎么断的你心里也清楚,这次可是龙颜大怒,他是没顾上细查,真要追究到谁的头上,华焰门豹哥什么下场你也看到了。”
杨欣欣当然清楚,她就这为事来的,帝都地界上都在传杨家要倒,生意上的合伙人纷纷要求撤股。杨家生意盘子做的很大,与帝国许多企业一样是负债经营,这样的公司抗风险能力很差,一但出现资金链断裂,公司运转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
“那件事与我们杨家没有丝毫关系,都是那个老太婆自做主张,杜学智已经被我爸给开了,你在爵爷面前替我们杨家说说情,好歹以后是一家人。”
好个一家人,差点被他们害死,杜家母子是宋朝的情劫,他不能冒然插手。让这对父女为自己的愚蠢买单,他还是可以操作一番,外边对杨家不利的消息都是他放出去,手下的人已经开始盯紧杨家的动态,抓住机会就大肆吞并杨家的产业。
“我相信你没用,你看我躺到医院里,连看望的人都没有一个,这就是人心。”以往安德海住院的时候,场面十分的壮观,与现在冷冷清清形成强烈反差。
“我是自身难保,你们父女自求多福吧,好了,话说多也没有用,一会护士来打针,你还是先走吧。”
“那你要保重身体,我爸那边事处理完,我就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