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兴许只是太瘦了,有些发育不良。
路易斯的疑惑一闪而过,收敛起了不太礼貌的揣测心思。
回到卧室后,乌鸦自闭地站在窗台上,背对着他们,没有出门迎接。
虞星跃顾不上它的情绪了,转身吩咐路易斯搬来几床厚毯子铺在床上垫着,当然不忘先把被子里的那个藏在手里。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觉得床铺硬邦邦的,心里便催生了这个想法。
平时都不好意思吩咐侍女帮他干活,自然要牢牢抓住路易斯这个免费劳动力执行。
待路易斯铺平整后,虞星跃上去翻滚了几圈,还是觉得不舒适,于是又让他再加了几层,结果依然如旧。
虞星跃不信邪,再往上加,堆叠得已经高出床沿不少了,他还是觉得不满意。
再加都快要摇摇欲坠了,显然不是正常的高度。
路易斯皱着眉,抿紧嘴唇,额头上经过来回的搬运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认为虞星跃又在故意出难题,而这次,他不能明目张胆地使用巫力作弊。
虞星跃并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他费了一番劲跨上床,躺着又细细感受了一下,仍然觉得有个东西硌着他,硌得背疼。
奇了怪了。
虞星跃翻身起来,毫无目标地在床上的厚绒毯上刨了一会,又有点迷茫。
乌鸦转移阵地到桌面上,站着看了不知多久,它终于开了尊口:“笨。”
似乎在影射着什么。
虞星跃不乐意听到这话,直接忽略在场的路易斯,一个翻身下了床,就直冲它的方向:“说谁笨呢?你这只笨鸟。”
乌鸦早有预判,在他还没接近的时候就起身飞走了,没让他得手。
它虚虚悬停在床铺上,提醒虞星跃说:“看看床垫底下。”
床垫?
虞星跃一愣,那不就是最底下?
他辛辛苦苦铺了那么久,难道是最底下的地基不稳?不会一切都要重来吧。
“信不信随你。”乌鸦丢下一句,又飞回窗台了。
虽然乌鸦看着挺不靠谱的,倒是没诓过他。
虞星跃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指挥路易斯将刚垫上去的床铺又重新翻开。
大不了再让路易斯拼回去,反正辛苦的不是自己。
虞星跃抬起床垫,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望去。
他以为会出现凹凸不平的木板,或者是掉了衣物下去,才会无论上头怎么垫高都不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