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玫瑰别在金发间,颜色对比强烈,装点着他殊丽的容颜。
饶是早有计划的路易斯,也不由得晃了下神,但他很快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
虞星跃脑袋卡了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堵了嘴,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从一开始跟过来就没有说话的乌鸦,不知为何如今有了动作。
它果断地将刚别上去的玫瑰叼走,毫不拖泥带水地扔在了地上。
虞星跃也冷静下来了,他迅速地将事情经过梳理了一遍,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放肆!”他上前逼近两步,伸手揪住了路易斯的衣领,“别以为耍小聪明就能逃避惩罚了,这还不算完。”
他反应过来,路易斯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牵强附会得很,差点被他糊弄过去了。
他说的条件又没有唯一的标准,只是路易斯自己的片面理解,但这出其不意的一招着实带偏了他。
现在玫瑰也毁了,虽然虞星跃本来也不是真的需要玫瑰,他也还是有些惋惜。
乌鸦如果要提醒他可以用别的方法的。
没等他思考完,乌鸦丢完后竟然又叼了一朵回来,然后停在他肩膀上,将替换的玫瑰放上去,如同用作补偿。
虞星跃心想着这还差不多。
他转而看向狡猾的路易斯,磨了磨牙又想了个花样:“我要罚你修剪花枝,收起你的花花肠子来。”
即使有园丁,虞星跃也要逼迫他进行额外的劳作。
路易斯没有反驳,这已经是他预想之中比较好的结局了。
如果他不做挣扎的话,下场只会更加难以收拾。
虽然虞星跃看似对他处理的结果不满,但其实已经能看出他的软化了。
这个考验,他事实上已经通过了。
路易斯沉默着去拿上工具,今天他穿回了自己以前的衣服,他习惯性地戴上了兜帽,只露出苍白尖削的下巴,整个人如同一抹黑色影子。
虞星跃远远地看着,直观地感受到了他作为巫师的身份感。
戴着兜帽的路易斯和刻板印象中的巫师别无二致。
真张扬啊,都不刻意反向穿衣。
难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虞星跃顺了顺乌鸦的毛,觉得乌鸦应该跟着路易斯才对,更符合刻板印象了。
也不知道乌鸦看不看得出来路易斯和它是同行。
“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虞星跃坐在花丛中的秋千上,离路易斯很远的位置,疑惑起乌鸦的反常来。
往常乌鸦一直话很多,今天怎么成了哑巴了?
“没什么好说的。”乌鸦一开口还是一个德行,证明它没有被夺舍。
但过了一会,它还是开口说:“我怀疑他听得懂。”
“谁?路易斯?”虞星跃抚摸它的手一顿,“真的吗?”
难道他们巫师之间本身就能无障碍交流?
“你还是少跟他接触吧。”乌鸦用头顶他的手,劝告说。
“可是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虞星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任性地说,“我就要欺负他。”
那不行,他还得继续和路易斯接触呢,只能让乌鸦忍忍了。
乌鸦见劝不动他,又啄了他的手一下,没有再说话。
他俩的关系向来微妙,变相搭伙过日子,捆绑在一起。
虞星跃把手拿走,让它扑了个空,乌鸦顺着他的手臂往上走,虞星跃换了另一只手把它从手臂上摘下来,又放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