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是青丝变白发,和寒魄生来的银白发色不一样。
不过从二人的五官神态上来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是母子。
“昨日的事很抱歉。”尽管昨天有实力强横的祈墨镇场,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走了就是走了,祈墨上神对自己的恩情他是这一生都还不清了。
寒魄弯腰行了个寒龙一族的大力,一旁的老妇人在黔生的搀扶下也颤颤巍巍地行礼,不过被祈墨及时拦了下来。
“哪有,救回你娘亲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你不需要为此感到自责。”祈墨为老妇人把了把脉,发现她寿元将尽,身体里的众多暗伤更是时刻威胁着老人家的生命。
“祈墨上神不必为老婆子费心,这副破烂身子老婆子心里有数。”老妇人一双干枯发皱的手握住祈墨的手拍了拍,神态间是一个长辈的慈祥与和善。
祈墨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见离郁眼明心快地又加了三副碗筷,就顺势邀请他们三个一起吃个便饭。
一时间桌上热闹的场景颇有种人间过年大团圆的气氛。
吃完饭,等到寒魄和黔生一起将老人家安顿好后,祈墨这才找到他们,示意移步谈一谈。
“你知道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吗?”祈墨看着寒魄有些失神的脸,问道。
“知道。”寒魄的声音有些沙哑,看起来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可以帮伯母治好体内的暗伤,然后她可以一直活到寿终正寝那一日。”
“祈墨上神大恩大德,寒魄感激不尽。”寒魄起身,又准备行礼。
祈墨及时制止寒魄的动作,将人按到座位上,说:“行了,以后我还有事情要请你帮忙,就别这么客气了。”
寒魄知道祈墨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心安,当即也不废话,下定决心日后定当竭尽所有报答祈墨。
旁边的黔生听着两人间的对话,才知道事情的严重,他没想到娘亲那么和善的一个人,竟然受了不少暗伤。
心里急得团团转,黔生开始揪着自己的头发,揪着揪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双眼一亮,看着面前的两人说:“祈祈,寒魄,我可以变黔生草出来,可不可以拿来给娘亲治伤?”
祈墨对上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戏谑道:“娘亲?”暗伤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以后可以从长计议,现在他关注的是黔生对老人家的称呼。
“对、对啊。”黔生在祈墨的注视下不禁结巴起来,“是、是寒魄让我叫的。”
“他让你叫你就叫啊?”祈墨恶趣味上来,逗道。
“我们本来就要成亲了嘛,所以叫娘亲也是应该的。”黔生一口气说完这句话,然后移到寒魄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以为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羞耻感。
祈墨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郁闷片刻后打心底也在真诚的祝福他们。
言归正传,祈墨不在打趣黔生,对着一脸温柔小心护着怀里人的寒魄快速说:“为伯母治伤的时候可以让黔生在一旁辅助,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完不待寒魄回复,人立马消失在原地。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可能会被齁死,甜成这样两个就不要随便出来为害六界好吗。
祈墨刚在寝宫现身就被一旁守着的君泽脸上的表情吓到,这是怎么了,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小样,做给谁看呢。
两人对视片刻,祈墨首先缴械投降,无奈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