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管家一下就乐开了花:“姑娘孝心可嘉,奴才这就去请府医!”
云渠点头。
已经学得了满身医术,自不该藏着掖着,等过了明路,她便可以用一身本事帮到更多的人了。
管家乐呵呵去请府医了,腿脚倒腾的极快,瞧着老寒腿都好了不少。
至于祝府的人……那当然是再打出去了。
而在云渠随府医潜心学医时,外头流言也已经满天飞了。
祝府这几日本就在风口浪尖,什么侵占嫁妆、宠妾灭妻的,可叫众人看了个清楚。
即便朝堂上那茬过去了,却总有阴谋论之人怀疑官官相护,怀疑有人包庇祝太傅,而本将后者奉为鸿儒的文人们如今也百般看他不上。
且因他宠的妾正是祝念安生母,后者又适时传出了沽名钓誉的名声,往日高洁善良的形象直接一夕崩塌,父女俩连日来被讽刺诟病不止。
后头祝念安虽总想法子回转名声,却回回巧的撞上云渠,使得假面更岌岌可危。
故而今日在她意图冒领灾民感激与善名,随后当众被穆庭揭破痛骂后,此事便立即传了开来。
也正如云渠所料,穆庭那八字评断当真席卷京城,成了祝念安挥之不去的标签。
流言传得越广,就被加工的越多,这几乎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无法避免的事。
传到云渠这里来时,祝念安已经成了佛口蛇心而厚颜无耻的心机女,穆庭也没好到哪儿去,当众纵马重伤臣女一事被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在传闻中,祝念安已经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
“听闻御史台已经愤怒不已,扬言要齐齐弹劾晋王世子,陆御史更已经进宫面圣了。”司棋禀报道。
陆御史的陆与镇北侯府的陆同出一脉。
且很巧的,陆御史的父亲就是当日陆氏族老齐上祝府门时,被查案的禁卫军差点撞倒的那位。
族老当时迫于反派淫威忍气吞声,可转头第二日,陆御史一道弹劾奏折就直上御前,参了反派一本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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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世子圣眷不衰,只怕陆御史要白跑一趟的。”云渠随手摆弄着桌上的药材。
“若以自己假定结果为事实,因此毫无作为,御史便不会是御史了。”
说这话的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府医。
云渠也不由点头:“您说得对。”
“不过外头流言闹得这样凶,即便晋王世子如日中天,当今为堵悠悠众口,也不能轻轻揭过吧?”司墨道。
祝念安再如何也是太傅之女。
“未必。”又是府医开口,“祝二姑娘多行不义,晋王世子此举,落在当今眼中,或许是为民除害。”
司墨张了张嘴:“……”
因为过于离谱,她反而有点信了。
“对了,顺天府已查明,在城北闹事那人是眼红姑娘您慷慨救民,却又怨您不够大方,他占不到便宜,因此故意闹事。”司棋继续禀报,“不过似乎有人看到那人与云来酒楼的掌柜往来密切。”
“云来酒楼是杜学士夫人的产业,后送予杜三公子。”府医悠悠道。
云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