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坦诚地对老大说,他可能要离职了。
“因为总部执意要调你过去?”
“不全是因为这个。”
当然,以前是因为这个,现在多了些说不太清楚的东西。
他抽空远程问了父亲的主治医师,后续的医疗费用;再结合w城当下的物价进行计算,估计自己能够用存款养活父母。
那一笔专给父母养老的三十五万存款还没动,目前给父母的钱都是从他现发的工资里扣。
所以他当下离职,也不影响什么。
甚至算着算着,还算出笔钱可供他在l市买房。
l市勉强算个二线城市,房价自然没有一线城市那么恐怖,大概八九十万能拿下一百二十平的三室两厅。
这个月工资结后,就辞职买房吧,司望想。
年近三十,也确实该安个家了。
家?
这个字眼在他心里浮现时,他惶恐了一瞬,而后意识到他这些年为自己规划的道路似乎在一点点偏移。
他忽然觉得活着有一点意思。
到时候再把苏白骗过去,用自己的身体。
啊,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用自己腺体切除的事实勾着苏白,看苏白什么时候真心想留在他身边,他就大发慈悲地说一点。
反正他自己是有底气,留下他的雪花。
说起来他俩最近都没有那方面的欲望,可能是因为司望最近太忙,俩人躺上床就直接闭眼睡觉。
顶多就搂搂抱抱,亲吻都点到为止。
快到苏白易感期了。
司望向上司请了假,之前自己易感期不太严重,都直接硬扛过去的;过于严重也只请易感期那两天,连休息调整的时候都不给自己。
好在他老大是个体恤下属的,会主动提出让他多休息两天,就像上次,如果不是苏白,司望会习惯性拒绝这份好意。
眼下倒会主动请假了,上司在批假条的同时感慨他现在是从人工智能慢慢转变成为了人。
“没有那么夸张吧。”司望双手接过假条,苦笑道。
“那还真就有。”上司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叹道,“你好像这月十号离职,早些把工作交接做完,直接七号八号就不用来了。”
“我倒也想,主要事情太多,需要时间。”司望把假条收好,“七号八号的活儿我也会补上,到时候十二号再走。”
“所以我才说你像个人工智能。”上司打趣,“不过找回些人气儿也是好的,以后不管做什么,都祝你一路顺遂。”
“谢谢老大。”司望真心实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