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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我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情，问出了愚蠢的话。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感到很羞愧，心慌意乱之下，我又问了一句蠢话。

&ldo;那你的家人呢?&rdo;

&ldo;烧死了。&rdo;

我不记得后面自己说了些什么。我想大概是请她原谅吧，但不知道有没有说出来。论可悲，没有什么比直到如今还不了解五十铃的自己更可悲的了。之前，我还为交到了朋友而高兴不已，那实在是太可悲了。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正把头枕在五十铃的大腿上抽泣。五十铃用笨拙的手势抚摸着我的头发。她一边这么做，一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ldo;没关系、没关系，纯香小姐。请不要再哭了。纯香小姐如此悲伤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没关系的，没关系……&rdo;

我终于抬起脸，然后看见了五十铃的笑颜‐‐那笑颜就像是在哄爱撒娇的孩子般充满了怜爱。

&ldo;我跟纯香小姐在一起，每天都幸福得不得了，早就忘记以前的事情了。&rdo;

&ldo;来，请坐。&rdo;五十铃催促道。我抽抽搭搭地起了身。五十铃微笑着让我安心，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她把手指按在碧绿的新榻榻米上，跟第一次见面那晚一样端坐着，说道：

&ldo;出于这个原因，我是孤身一人。但是幸好我被小栗家雇佣了，碰上了纯香小姐。我觉得这是我的福分。

&ldo;我将会忠诚地服侍您。所以，纯香小姐，请……请把五十铃长留在身边。&rdo;

我用手指擦掉再次落下的泪水。回答是什么不言而喻。我不过是把自己的心声传递给五十铃而已，并不需要做任何修饰。

&ldo;当然了。永永远远，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要待在我的身边。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啊。拜托了，五十铃。&rdo;

雨继续&ldo;沙沙&rdo;地下着。

岁月如梦般逝去，我也迎来了一个分岔口。

在我读高中的期间，父母亲之间还是没有生下男孩。祖母大人好像希望我高中毕业以后马上招赘，以谋求小栗家的安泰。

我在考虑上大学的事情。这既是因为我喜欢学习，也是由于我对只知道高大寺的自己感到不安。还有一个理由则绝对不能告诉祖母大人。

祖母大人让我坐下，自己则站着大声呵斥道：

&ldo;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真是愚蠢。我应该已经给你充分的时间了，你还想上大学，真是荒谬至极。你忘了吗?你是为了守护并且重振小栗家而存在的。你去当学者是想干什么?&rdo;

与我同席的母亲开口了，虽然声音有气无力，但她仍想袒护我。

&ldo;纯香根本就没有说想成为学者。&rdo;

&ldo;闭嘴，我在跟纯香说话!&rdo;

母亲受到斥责之后悄然不语，瞥了我一眼后就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