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咬了咬手指头,“我裤子弄脏了……”
顾青时睨了她的床单一眼,气笑了,“你的床单反正也脏了。”
说着,她又把桑榆推到床上坐好,然后从床头柜上扯了一把纸巾帮她把脚丫子沾的血迹擦了擦,把旁边的鞋子给她套了上去,“你先去洗一洗,换衣服,这里我来处理。”
顾青时手心温度很高,桑榆的脚被她握在手心时,被那温度刺激地有些颤栗,那种颤栗感陌生的就像心里某根从未被人拨响的弦被拨动了一下,埋在心底的某些陌生情愫似乎就要破土而出了。
“嗯?肚子还痛?”顾青时扔完纸巾回来,见桑榆仍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发愣,眉头蹙了一下,伸手就在她的小腹处探了探。
手刚覆上桑榆的小腹,她就浑身一颤,顾青时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逾矩了。
然而不等她把手缩回来,桑榆就捉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带进了衣内,贴身按在小腹处,喟叹道:“顾青时,你的手好烫。”
手下触到的肌肤有些凉,但触感很滑嫩,顾青时甚至能感觉到手指尖的神经末梢把它们触及到的信息传递开去的那种欢快。
瞬间,欢愉就像掀起的滔天巨浪,淹没地她有些窒息。
顾青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看着桑榆那清澈的眸子,闭了闭眼,用力把手从她小腹上抽了出来,转过身去,“快去换衣服吧。”
暗哑的声音落在桑榆耳底,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她垂头看着顾青时那仍旧发颤的手指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片刻后才嗯了一声,匆匆进了主卧自带的洗手间。
等到洗手间的门传来反锁的声音时,顾青时才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发颤的手,然后扯了一把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刚刚急跑出来的一脸汗,撑着梳妆台大口大口地喘气。
直到这会,她才觉得什么叫做用尽了洪荒之力。
大约两分钟后,她的精神才恢复过来,又快速处理了地上的血迹,把床单泡在了外面的洗手间里。
趁着桑榆还在里边,她又在阳台上给尹文竹打了一个电话,“师姐,有个事情想请您帮一下忙。”
“啧,昨天下午放我鸽子的事都没过,今儿一大早就来请我帮忙,青时,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给您道歉。”顾青时抿了下唇,“昨天确实临时有急事。”
“哼。”尹文竹轻哼了一声,“昏君。说吧,什么事?”
“您之前不是认识一个专治那个方面的老中医吗?您要是方便,就帮我约一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嗯?你经期不顺了?”
“不是。”顾青时语气里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神情却有点紧绷,“是她,肚子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