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明。他坐在榻上,让出了腿给她枕着,提笔写下几个字问:“醒了?”她伸了伸懒腰点头:“白日坐公堂,夜卧帝王膝。我这日子呀……”她声音懒洋洋的,因着外州民变闹事她去了一趟,午后才回了京。“这本参你刻薄寡恩的,你做什么了?”他给她瞧了一眼。看了看那末尾的名,她撇嘴:“来了好几趟让我给你吹吹枕边风,求求情。我嫌烦了,就说我在枕头上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劝不了你,把人吓走了。”盯了一眼他略迷惘的神情,崔岫云支吾着说:“夸陛下威武。”……他拿起上一本:“原来说你粗鄙庸俗,不堪为主天下,是这样一回事啊。”枕在他膝上,把玩着他的衣裳系带,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距大婚想来,也有五年了。那是天下大定后的三个月,拖了那样久,是她一直不松口。赵钦明以为她是想做回云袖袖,却也知道若是她成了云袖袖,未免给他惹出祸患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