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自己在干什么?”释宥盯着他,合上书籍,放回原位,淡淡道:“破天规,我是不会包庇你的,做那些勾当前,相必已做好心理准备和最坏的打算。多少仙家犯天规贬凡尘,你不是不知道,随我去见娘娘罢。”
欲海诧异摇头:“为什么?你不是能惩罚我吗?何必打扰她老人家呢?哎呀!忘了你目前管不住我,可就算凡间没我,他们依然拥有强大的欲望,无止境。我承认,没做任务是我不对,但我实在不想看见世间被欲望毁灭,你心系众生,应该明白罢?”
释宥凑近他,认真盯着:“那也不能感情用事!”
欲海邪媚一笑,目不转睛把脸靠近:“释宥君也好不到哪去罢?”
“我问心无愧。”释宥非常坚定:“别把自己的无知赖到别人身上,劝你还是赶紧将多余的力量泄了,别殃及众生就真。”
道尽,释宥转身至书案,却被欲海从后揽住:“以咱们现在的关系,还说问心无愧?”
☆、欲海难测
释宥感觉欲海隐藏着邪恶,光天化日,举动已那么大胆,实在危险!
企图挣脱再训斥,怎料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或说因自己未痊愈,只能用法术瞬行挣脱,正要呼他一耳光,手被他抓住,欲用另一手反击,还是被他及时握住。
他冷笑一声:“释宥君此刻模样像及姑娘家,也难怪令我动心。”
释宥双手无法动弹,只能用腿踹,怎料被他一反脚摔摁地上,还笑道:“唉呀,对待病人的方式粗暴了些,抱歉,抱歉!”
“能不能别闹?”释宥边挣扎边控制音调:“我和你还能有什么关系?”
欲海扑前坏笑,嘴唇靠在释宥耳边,轻声道:“我们都亲过了,关系匪浅,我还想更深入了解,你就别拒绝了,否则,我会随意找个人发泄哦!”
释宥把眼前当战局,速静下心停止挣扎,对敌人的了解够深方能百战百胜,而欲海吃软不吃硬,暂且只有用病情当借口阻止他胡来。咳两三下,欲海认定是装,再咳不止至到喘气,甚至真感觉虚弱了,欲海方上当,松手诊脉,把释宥扶起,施法助疗伤。
许久,释宥仍没接收到欲海的助力,转身望去,欲海震惊愣盯掌上的七彩灵力,竟带着缕缕黑气,释宥诧异,难怪方才看见他的邪恶,也绝不可能是恶德作祟,毕竟他之前拼命来守护,且明知欲海会胡来。
正要施法检测,手被欲海握住,他淡淡道:“不必了,是我的心魔。”
释宥不慌,先自行调理舒缓一阵,收息方淡定道:“所以我才要求你们每一位不得感情用事,坐好来,我帮你净一净。”
欲海摇头摊坐,目光坚定瞥来:“这是我对你的执着,打死我都不会清理。”
释宥立身:“那我只能担起这个心魔到娘娘面前请罪,毕竟是我看管不利,失职在先。你若为我着想,就趁我受罚期间好好职务,别再捣乱。”
转身欲去,手被抓住,回首一看,欲海不知何时站起了,瞬间被他反手揽紧,他的语气坚定略慌:“不必去,我清理就是了。”
释宥偷乐,浅笑一瞬还不自知,欲海也没看见,既而一起坐下。释宥催动灵力,纯洁透白明亮,元气未复原,诸多无奈,在所难免,顶多待会儿好生歇着。但对欲海而言,这是意外,只怪自己看上释宥,无法抗拒。
上午悄悄过去,释宥顶着不适与冒着冷汗继续进行最后的程序,对于欲海的心魔算是感情用事了,但其实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再加上大伙已经够多事要忙,总不能一点小事都要劳烦,区区心魔,欲海可以自行处理,释宥不过担心他耽搁职务,这种时候自己拿定主意即可。
释宥撑到最后没倒下,只觉心跳加速,欲海速来搀扶:“该轮到我替你……”
未道尽,释宥摆手,柔弱道:“不必了,我歇会儿就好,你赶紧去职务罢,若赶不及在月尾娘娘查阅,我也救不了你。”
欲海经历此事,终于乖乖听话,搀扶释宥躺床上方安心离开,释宥不觉也睡了,一觉醒来在傍晚,天界的日子和凡间一样过,一长一短也是一天。
屋里很安静,外头却有点热闹,正要出外探究竟,方下床就感觉晕眩,速坐回床沿定神。替欲海清理心魔,在虚弱状态还消耗过度,有此症状也在所难免,只是求知欲有些旺盛,对外头的情况甚是在意,生怕没看好他们,又闹出事端。
有了感情,对外头状况感到焦虑不安,须臾又听见他们欢乐笑声,看来没什么大事,无非闲而嬉戏,舒缓压力,释宥登时安心。双手摊在大腿上,靠床头柱闭目养神,外头的嬉戏声不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