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姝闭了闭眼,试图冷静,但是大脑的神经却像是在被锯子拉扯突突作疼。
简姝往自己脸上泼了两盆水,等自己稍微平静了点,深吸了一口气给里德森回了消息。
“什么意思?”
里德森没回她。
简姝在洗手间有些焦虑地来回走了几圈,越走自己越定不下心,直到自己耐心即将耗尽的前一刻,收到回复,还是那几个字,没有任何多的消息。
简姝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
铃声响了很长时间,长到简姝觉得男人大概是不会接了,最后一刻却被接通了。
“里德森,你什么意思?”电话一通,简姝便立刻问道。
对面传来的男人的呼吸声很平稳,声音里的情绪波澜不惊,没正面回答简姝的质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最后期限,考虑的怎么样了?”
简姝:“不是,我说你给我发的那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里德森:“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明白。”
简姝捂着手机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那不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吗,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一码归一码,你不会拿若雨的病做文章的,你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简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讲道理:“你之前明明答应过的……”
里德森好像心情很差根本不想听她多说,直接打断了她:“今天晚上八点。”
随即挂掉了电话。
简姝盯着那个断掉的通话页面,内心的种种感受简直无以言表。
搞什么,之前明明说好的无论他们复不复合都不影响给若雨看病,里德森也答应的好好的不用这个为难她,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现在忽然间出尔反尔,还要不要脸了。
简姝知道里德森是在逼她,已经走到这地步了,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何种考量,虚情还是假意,都必须,也一定要和他和好。
里德森只要和她复合。
这男人自来中国后塑造的被她分手难以释怀的前任形象装的太好,简姝难免觉得自己占据了感情的上风,要不要和好,该不该复合总该由她说了算,放松了警惕,以至于她甚至一度忘记男人本质也是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惜用尽一切手段的狠辣性子,否则她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先跑了再说,不就是怕要是被里德森知道了自己要分手她就分不掉了吗。
里德森现在这是眼看怀柔一直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她是一贯拖延得过且过,干脆也不装了,捏住她的命脉说一不二。
现在若雨看病的事握在里德森手里,她工作上的项目也是和里德森有关,总之是都被他拿捏了,她今晚要是不去,鬼知道里德森真的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简姝难得有些怀念四年前,要是那个时候遇到这种事,她一张机票直接逃回国,男人那个时候连中文也说不利索对中国一无所知能拿她怎么样,不像现在她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却处处受掣肘,想跑都没法跑,甚至连手机都不敢关机,只能无能狂怒问候里德森祖宗十八代。
“又干什么?你还有完没完了?”简姝连来电提醒都没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