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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精确地说，它有多少硅原子组成?&rdo;

小泉的脸突然变白了，不过他的语调还尽力保持着平静：&ldo;不知道，我没有

测量过，也没这个必要。我对地球的感情份量与原子的个数没有关系吧。而且‐

‐测量原子的个数，那一定是个非常繁琐的工作。&rdo;

&ldo;不，不，你一定知道，用小夸克显微镜来数出原子个数，是非常轻易的工

作，而这种显微镜在地球上已是随处可得。这块石头大概有……&rdo;他目测了一下，

&ldo;60多克重，也就是说，它里面含有1023个硅原子，2乘1023个氧原子。如果用

原子来做信息的最小载体，它能容纳十万亿亿的信息，远远超过智力增强术所包

含的信息量了。&rdo;

最后这句话让索菲娅突然瞪大眼睛‐‐杰弗里无疑是在说，小泉先生是用硅

原子来携带智力增强术的秘密嘛。小泉尽力保持着高贵的平静，不过目光中已经

透露出绝望。杰弗里说：&ldo;这样吧，如果你不反对，我来替你完成这个工作，好

吗?&rdo;

小泉勉强地说：&ldo;我不反对。&rdo;

杰弗里点点头，回头喊来一名工作人员，让他把这块石头拿到化验室，迅速

测出其中所包括的原子（硅原子和氧原子）个数，一定要非常精确，误差在个位。

&ldo;因为我不想破坏信息的精确性。&rdo;他随便地说，之后就把小泉抛到一边，不再

理睬。陆逸飞和布莱什尽量不同小泉有目光接触，但他们分明知道小泉的命运已

经决定，连索菲娅也看出这最后一段哑剧的含意。

现在，杰弗里转向陆逸飞的皮箱，他的扫视持续了很长时间，屋内的气氛快

要凝固了，在绝对的安静中，似乎有定时炸弹在琮琮地响着。最后杰弗里把目光

锁定在一管精致的玉笛上：&ldo;陆先生，你喜欢吹笛子?&rdo;

陆逸飞点点头，深情地说：&ldo;对，我非常喜欢。这种带笛膜的横笛是地球上

的中国人所特有的乐器，是从西域胡人那儿传到汉族的，在一代一代的汉族音乐

家手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它的音质微带嘶哑，但却有更高的音乐感染力。历

史上传下来不少有名的笛曲，如鹧鸪飞、秋湖月夜、琅琊神韵、牧笛等。在天狼

星上听到它们，我就像见到了地球上的清凉月夜，听到了琮琮泉流……&rdo;

杰弗里打断了他感情激越的叙述：&ldo;很好，很好，如果这儿不是海关，如果

是在晚会上与你会面，我会恳请你高奏一曲的。能让我仔细看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