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天。”
王晟抬起下巴,示意季少淮看外面的天空。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季少淮顺势接过话,不过,即刻便起了。
“水已经帮你打完了,不必再去院中。”
“好,多谢王兄。”
季少淮眼前朦胧,仅凭直觉套好衣服。
王晟一看,皱着眉头说道:“系反了。”
“哦?多谢多谢。”
季少淮低头一看,自己将里头的系带绑在外面,整身穿得松松垮垮。
他赶忙解开重新系好,松了口气说道:“好在王兄你提点我,否则,我都不敢想我这么出去,会遭到多少人的耻笑。”
“不。”
王晟听到这句话,坏心眼地说:“不仅会被同窗耻笑,还会被夫子赶出学堂。”
“你就说吧。谁能说得过你啊!王兄。”
季少淮嘴上吐槽,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歇。
“非也非也。事实就是如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子时夜聊不睡。”
“往后之事,自是以后再提。”
季少淮收拾完毕,手一抬,弯腰恭请道:“久等,请。”
王晟莞尔一笑,摇摇头,率先走出。
两人随即往馔堂赶,吃完又疾步快走到依仁斋。
这一踏进依仁斋,王晟就看见站在学堂前面的白学官,白子雅。
王晟与季少淮对视一眼,点了个头,便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他一坐下来,孔念温就凑了过来,问道:“王兄,你今日为何来得这般迟?是不是早已知晓,来顶替何怀仁的便是白学官?”
白学官相比其他夫子,更为和蔼。
只要考核通过,他便不管你在射礼课上是否听课,待在场地内便可。
若是不通过,那就加倍训练。
不过,射礼一门,按照科考难度考核,有些生员在乙班已然度过十几个春秋,所以,这些内容对他们来说,早已了然于胸。
有几位胆大的学子逃课,白学官知道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孔念温才有此一问。
王晟诧异地看着孔念温,摇摇头说:“我不知,在下还以为今日是射礼课,白夫子才来此处。”
孔念温瞧了一眼王晟,无语地说:“射礼课在射圃,白学官来依仁斋作甚。况且,今日本是何怀仁的课,与白夫子也无关。再说了,上一次课,也没有夫子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