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沙哑的声音重重得回荡在低矮的天花板上，形成回音后，显得特别响亮，像是拿着扩音器放大一样，让听得人心感悲凉。 她紧闭着双眼，张开嘴巴不停在喊着，人躺在铺着软垫的床垫上，两手向空中伸直，作出一副要抓很重要的东西的姿势，挥动着双手。 坐在床边抽着闷烟的郝爸，用一双充满忧虑不安的眼神，正看着说梦话的老伴，微微摇了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就像是把肚子的气都吐了出来，又吞云吐雾一阵，显出一副很无奈、很让人怜悯的神情。 他穿着胸前破了个小洞的灰白色衬衣，下身穿着过膝的浅蓝色的中裤，一只脚弯曲搭在另一只脚上，自天亮以来，他保持这个姿势有两个小时多了。 昨晚一个晚上，他被老伴的梦话惊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醒来，天也亮了，他实在是睡不下了，就一个人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