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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我说，&ldo;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在你快要转到&lso;韦林之家&rso;之前。&rdo;她说，&ldo;那是你病得最严重的时候，亚当也不好管。情况非常糟糕。&rdo;她调开了目光。&ldo;本在酗酒。不太严重，不过也不轻松。他应付不过来了。有天晚上我们看完你回来，我哄睡了亚当，本在客厅里哭。&lso;我做不到。&rso;他不停地说，&lso;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爱她，可是这太折磨人了。&rso;&rdo;

风刮上了山峰。冰冷刺骨。我把外套裹在身上。&ldo;我坐在他的身旁。接着……&rdo;我可以猜出一切。放到肩膀上的手，然后是拥抱。在泪水中相互寻求的嘴唇。在某个时刻内疚和再不能任由事情继续下去的信念让了位，取而代之的是欲望，还有坚信他们停不下来的的两个人。

然后呢?做爱。在沙发上?地板上?我不想知道。

&ldo;还有呢?&rdo;

&ldo;对不起。&rdo;她说，&ldo;我从来没有希望过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它还是发生了……我觉得非常糟糕。非常糟糕。我们两个都是。&rdo;

&ldo;多久?&rdo;

&ldo;什么?&rdo;

&ldo;持续了多长时间?&rdo;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ldo;我不知道。时间不长。几个星期。我们只……我们之上过几次床。感觉不对。时候我们都觉得很糟糕。&rdo;

&ldo;发生了什么?&rdo;我说，&ldo;是谁提出结束的?&rdo;

她耸了耸肩，接着小声说：&ldo;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我们谈了谈，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了。我认定这是我欠你的‐‐也欠本的‐‐从那以后要保持距离。我猜是因为内疚。&rdo;

我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ldo;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离开我的?&rdo;

&ldo;克丽丝，不。&rdo;她急忙说，&ldo;不要这么想，他也觉得很糟糕。但他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我。&rdo;

不，我想。也许不是直接的导火索，可是你也许提醒了他失去了多少东西。

我看着她。我仍然没有感觉到愤怒，我感觉不到。也许，如果她告诉我他们还在上床，我的感觉可能会有所不同。她告诉我的事情像是属于另外一个时段。史前时期。我难以相信这跟我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克莱尔抬起了头：&ldo;刚开始我跟亚当有联系，可是后来本肯定是跟他说了发生的事，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我。他告诉我离他远一点儿，也离你远一点儿。可是我做不到，克丽丝。我真的做不到。本给了我那封信，叫我注意你的情况，所以我继续去看你，在&lso;韦林之家&rso;。刚开始不到几个星期去一次，后来每隔几个月去一次。可是那让你心烦意乱，让你非常难过。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不能把你扔在那儿，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继续去探望，只是为了看看你是不是还好。&rdo;

&ldo;而且你会告诉本我怎么样了?&rdo;

&ldo;不，我们没有联系了。&rdo;

&ldo;这就是你最近不来看我的原因吗?不到我家去?是因为你不希望看到本?&rdo;

&ldo;不，几个月前我去&lso;韦林之家&rso;看望你，他们告诉我你搬走了，你回去和本一起生活了。我知道本搬了家。我让他们给我你的地址，可是他们不同意。他们说那会违反保密原则。他们说会把我的号码给你，而且如果我想写信给你，他们会转交。&rdo;

&ldo;你写了?&rdo;

&ldo;我写给本了。我告诉他我很抱歉，我对发生的事情很遗憾。我求他让我看看你。&rdo;

&ldo;可是他告诉你不行?&rdo;

&ldo;不。你回的信，克丽丝。你说你感觉好多了，你说跟本在一起很开心。&rdo;她扭过头，目光越过了公园。&ldo;你说你不想见到我。你说有时候你的记忆会恢复，那种时候你就知道我曾经背板过你。&rdo;她从眼角擦去了一滴眼泪。&ldo;你让我不要靠近你，永远也不要。你说最好是你永远地忘了我、我忘了你。&rdo;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凉了起来。我试着想象在写这样一封信时感到的愤怒，可是也此同时我又意识到也许我根本没有感觉到愤怒。对我来说克莱尔这个人几乎并不存在，我们之间的友谊早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ldo;我很抱歉。&rdo;我说。我无法想象自己能够记起她对我的背叛。本肯定帮我写了那封信。

她露出了微笑：&ldo;不，别道歉。你是对的。可是我一直希望你会改变主意。我想见你。我想告诉你真相，面对面地。&rdo;我一句话也没有说。&ldo;我很抱歉。&rdo;她接着说，&ldo;你会原谅我吗?&rdo;

我握住了她的手。我怎么会生她的气呢?生本的气?我的病给我们三个人套上了一副难以承受的枷锁。

&ldo;是的。&rdo;我说，&ldo;是的。我原谅你。&rdo;

不久后，我们动身离开。走到斜坡底的时候她转身面对着我。

&ldo;我会再见到你吗?&rdo;她说。

我笑了：&ldo;希望如此!&rdo;

她看上去松了一口气：&ldo;我很想念你，克丽丝。你一点儿也不知道。&rdo;

是真的，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有了她，有了这本日志，我有机会重建有价值的生活。我想到了包里的信。来自过去的消息。最后一块拼图。我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