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向阳皱着眉头问道:“他们没有因为赵小芳失踪而报警吗?”
赵永宪叹了口气,回答道:“当年赵建明和那个冯春只想着找到小章就能找到小芳,都没想到报警,后来赵建明报案了,又能怎么样呢?”
听到赵永宪的叙述后,褚向阳的眉头更加紧锁,他又追问道:“那么,贾庆、孟小良,还有赵建章,他们后来的情况怎么样?”
赵永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咬着牙说:“这几个家伙,他们是不是涉嫌拐卖人口?”
马顺回答:“是的,他们确实涉嫌拐卖人口。”
赵永宪接着说道:“贾庆家里有些关系,我听说他进行了什么取就是交钱的那种取保候审。”
马顺点头确认:“取保候审,大爷。”
“是的,1993年底,贾庆被捕入狱,1997年初,他因疾病被假释出狱,不久后便去世了。这件事警方已经核实,并且我还看见还举行了葬礼。”赵永宪叙述这些往事时,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褚向阳听后,感到十分惊讶,这些事情的巧合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在记事本上认真记录下这些信息。“然后呢?”他问。
“孟小良也是在那一年因为盗窃被判刑,但他刚入狱就和其他人一起越狱逃脱了。这个案子公安部门长达两个月围捕,始终没有抓到人。”赵永宪回忆起这些,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褚向阳接着问道:“那您后来还过过赵小芳的事情吗?”
“赵小芳,我确实听说了一些这案子的消息。不过,那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出凶手是谁。据说当年附近有一位在地里干活的老人声称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犯罪,你说那个年轻人真是胆大,他连续二次都把老仙集镇派出所民警叫到现场了。第一次在警察到来之前,他清理在案发现场,然后又去叫民警到现场。你说,这得多大的胆量和勇气啊。不过,那个目击者老人的话并没有被警方采信,然后。”赵永宪的话还没说完,褚向阳的头猛地充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口急剧起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的喉咙。突然,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晕倒在地。
在武县的这个茶馆的一个包间内,郭庆一边品着茶,一边向魏呈祥提起今日的事情:“魏队,你说是褚向阳这家伙是不是哪里不正常?在走访的时候,他居然晕倒了!”
魏呈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郭庆,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要不这样,咱们搞个大新闻,用他的晕倒来查查他是不是真有病。听说他还是嫌疑人之一呢,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说孙局会不会同意?”
两人的眼神在瞬间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恶趣味,随即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大笑。
褚向阳在武县人民医院的病房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马顺见他醒来,轻声说道:“褚队,魏队和贾所,郭队都已经来探望过你了。龚大也打电话过来,说你醒了,问你是否可以先回东海市。医生说你是由于压力过大导致的。”
褚向阳缓缓坐起,整理好衣服,对马顺突然问道:“马顺,你是否觉得是我杀了赵小芳?”这个问题让马顺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看着褚向阳说道:“褚队,你这是怎么了?那只是你看到的案发现场,你不能老是这样自我催眠。那不是真的。”
褚向阳的长叹一声,说道:“真的,那感觉和真实发生的一样,我现在感到疲惫不堪。”
马顺关切地说:“褚队,我觉得您可能需要找个心理医生谈谈。您这是多年来积累的压力和自我催眠导致的。”
然而,褚向阳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病房窗外漆黑的天空,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却显得疲惫的眼睛,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无奈。
贾珍今天探望完褚向阳后,驱车离开了武县人民医院的大门,直接驾车前往了武县治安大队,找郭庆。车子停在了治安大队的门前,贾珍下车,走进了治安大队办公小楼。
他找到了郭庆的办公室,推门而入,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魏呈祥谈得怎么样?”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原本平静的办公室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郭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迅速起身,关上门,强颜欢笑地说:“贾珍,真是佩服您,武县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贾珍并没有被他的言辞所动摇接着说道:“这个案子一定要让我的老同学办实了。别忘了,当年你哈哈哈哈。”说到这里,贾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刺入了郭庆的心脏。
郭庆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别为难我的那位老同学即可,然后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领一套监听和跟踪设备,还必须保证褚向阳能发现。”贾珍说完,便转身离开郭庆的办公室,仿佛听到了郭庆在室内摔摔打打的声音。贾珍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便走下了楼梯,留下了一个充满悬念的背影。
晚风轻轻吹过,武县人民医院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褚向阳的手机在这个寂静的病房中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龚正”的名字,他接起电话,声音平静地问道:“师傅,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龚正的声音简短而严肃:“你明天一早回来东海市一趟,下午四点有个重要的会议,省公安厅的人要来,这事儿很关键。”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