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泻,但它们几乎不可能像塞德勒医生的磺胺那样让你呕吐。在1932
年,你束手无措,只能等待,并努力忘掉那种有人把煤油泼到你体内,并往
上头扔火柴的感觉。
我把烟抽到头,走进卧室,终于睡着了。我梦见了那两个女孩,她们
羞涩地笑着,满头金发。
第二天早上,我在书桌上看到一张粉红色的便笺纸,让我尽快去监狱
长办公室一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有虽不成文却很重要的游戏规
则,而我昨天有那么一会儿没有照规则办事。于是,我尽量拖着不去。我
想,这事就像我不愿意为泌尿毛病去看医生。我总觉得这种&ot;非得把事情
了了&ot;的做法有些过分。
不管怎么样,我没有赶紧去监狱长穆尔斯的办公室,而是脱下了羊毛
制服,把衣服挂在椅背上,打开角落里的电风扇(又是一样发热的东西)。
接着,我坐下来,看布鲁特斯留下的夜班记录。没什么值得警惕的事情,
德拉克罗瓦睡下后哭了一会儿(他常常这样,更多是为自己哭,而不是为
被他活活烧死的人,这我很肯定),接着他从雪茄盒里拿出了叮当先生,就
是那只老鼠,他就睡在盒子里的。这让德尔安静了下来,余下的夜晚他睡
得像个婴儿。叮当先生很可能呆在德拉克罗瓦的肚子上,尾巴卷起来盖
着爪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上帝认为德拉克罗瓦需要一个守护天使,
却又凭他的智慧认定,只有老鼠才能守护这位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耗子
似的杀人犯朋友。当然,布鲁托尔的记录中并没全部都写。不过,我自己
值过很多夜班,足以从字里行间里看出额外的内容。这里还有关于柯菲
的简短记录:&ot;他躺在那里没睡着,大多时候很安静,间或有哭泣。我试着
找些话题,但听柯菲咕哝着回答了一些之后,我就放弃了。保罗和哈里可
能运气会好一些。&ot;
&ot;找些话题&ot;其实是我们工作的核心。我当时还不清楚,但当我在德高
望重这个又老又怪的岁数(我觉得对必须要承受衰老的人来说,所有很大的
岁数都显得有点古怪)开始回顾往事时,我才明白确实是这样的,也明白了
我当时为什么会不清楚,因为这事太重大了,就像呼吸对于生命一样关键。
临时工能否&ot;找些话题&ot;倒不重要,但是我、哈里、布鲁托尔,还有狄恩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