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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她停了一会，期待他们的同情和支持，可是她没看到他门脸上有任何表示，只得继续讲道：&ldo;地区检察官迪&iddot;西尔瓦一再重复地说：&lso;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是有罪的。&rso;那是一句谎言。沃特曼法官会告诉大家，在法官或是陪审团宣布一个人有罪之前，任何被告都是无罪的。我们大家到这儿来想要弄清楚的，不正是这一点吗？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被指控谋杀新新监狱的同牢犯。但是他这样做一不是为钱财，二不是为吸毒；他是为了自卫才杀人的。你们都还记得地区检察官刚才在解释蓄意杀人和一时冲动杀人的区别时所列举的生动例子。一时冲动杀人，指的是一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或者保护自己而杀人。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就是自卫杀人。我可以告诉大家说，今天在座的每一个人，在同样情况下也一定会采取同样的行动的。&rdo;

&ldo;我和地区检察官有一点意见是一致的：人人都有保护自己生命的权利。如果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当时不采取自卫行动的话，他今天已经死了。&rdo;詹妮弗讲话的声音恳切、真挚。她充满自信，无比激动，原有的紧张早已不翼而飞。她又说：&ldo;我请诸位牢记一件事：按照本州的法律，公诉人必须以无可置疑的事实证明这次杀人行为不是出于自卫。在审判结束之前，我们将向诸位提供确凿的证据，说明雷蒙德之被杀，是我的当事人为了阻止他谋害自己所采取的自卫措施。我的话完了，谢谢。&rdo;

接着是代表纽约州的证人出庭作证。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没有错过任何机会。由他邀请前来为死者雷蒙德&iddot;索普作证的人中，包括一位牧师、数名狱卒和同牢犯。这些人一个接着一个出庭，证明死者平日德行高洁，性情温和。

地区检察官每一次让证人作完证，就转过身来问詹妮弗道：&ldo;你要问什么呢？&rdo;

詹妮弗每次照例回答：&ldo;无须盘问。&rdo;

她明白，对这些为被害者的品行作证的人表示怀疑于事无补。当他们的全部作证结束时，人们或许会想，雷蒙德在世时没有被奉为圣徒，实在是极大的不公正。迪&iddot;西尔瓦在开庭前曾亲自对狱卒们精心指点。因此，这些人作证时口口声声地说，索普是新新监狱的模范犯人，他行善积德，助人为乐。尽管他是一个罪证确凿的抢劫银行犯和强奸妇女犯，但那和他的高尚品德相比，只能说是区区小节，瑕不掩瑜。

迪&iddot;西尔瓦的证人还对索普的身材细加描述。这使得詹妮弗那本来就说服力不足的辩护更加显得不堪一驳。索普五短身材，身高仅五英尺九英寸。迪&iddot;西尔瓦抓住这点大做文章，以便使陪审员不致遗忘。他生动逼真地给大家描绘了一幅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杀人的图景：他穷凶极恶地扑向那个身材比他小得多的索普，在监狱活动场上按住他的脑袋往水泥建筑物上猛撞。索普顿时脑浆四溅而死。迪&iddot;西尔瓦讲话的时候，陪审员们的眼睛始终盯着被告席上的那个巨人。与他相比，周围的人简直都成了侏儒。

地区检察官正在讲话：&ldo;我们也许永远弄不清是什么促使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去袭击这位心地善良、毫无防备的小个子男人的……&rdo;

听到这里，詹妮弗的心怦地一跳。迪&iddot;西尔瓦的话给她提供了她所需要的机会。

&ldo;……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被告穷凶极恶地发动袭击的原因，但是有件事我们是十分清楚的，先生们，女士们……肯定不存在所谓被害人对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构成了威胁。&rdo;

&ldo;不是说是自卫吗？&rdo;他转身对着沃特曼法官，&ldo;法官先生，那就请你让被告站起来，好吗？&rdo;

沃特曼法官瞧着詹妮弗问：&ldo;被告的辩护律师不反对吧？&rdo;

詹妮弗明白下面将是怎么一场戏，她也知道，自己提出的任何异议都只能使事情变得更糟。&ldo;不反对，法官先生。&rdo;

沃特曼法官于是说：&ldo;请被告起立，好吗？&rdo;

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目空一切地坐着不动，半晌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于是，足足六英尺四英寸的高大身躯巍然屹立在被告席上。

迪&iddot;西尔瓦说：&ldo;这儿有一位名叫戈林先生的法庭工作人员，他身高五英尺九英寸，正好与被害人雷蒙德&iddot;索普一般高。戈林先生，请你过去站在被告身旁，好吗？&rdo;

法庭工作人员走到亚伯拉罕&iddot;威尔逊身边站着。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詹妮弗明白自己又输了一着棋，不过她对此完全无能为力。眼见为实，人们亲眼见到的东西是无法否定的。地区检察官站着朝两个人望了一回，然后几乎耳语般地对陪审团说：&ldo;难道是自卫吗？&rdo;

审判简直糟透了，比詹妮弗最恐怖的噩梦有过之而无不及。詹妮弗觉察到陪审团急于想结束审判，尽早宣布被告有罪。

肯&iddot;贝利坐在旁听席上。詹妮弗利用一次简短的休庭间隙，与他进行了简单的交谈。

&ldo;这官司挺棘手啊。&rdo;肯满怀同情地说，&ldo;要是你当初没有答应为他做辩护律师该多好。上帝啊，谁看他一眼都会吓得魂飞魄散的。&rdo;

&ldo;这他能有什么办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