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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多么奇怪和令人同情的人啊。&rdo;玛丽说。

&ldo;可能他曾经渴望得到某种得不到的东西。&rdo;帕克说。

&ldo;哦，这我们可不知道，&rdo;莫伯斯先生说，&ldo;人们常常说梦中女郎也不会总是一场梦，但是他永远不需要求婚。&rdo;

&ldo;哈，&rdo;伊佩先生活泼地说，&ldo;在法庭上看得越多，听得越多，我就越倾向于认为费瑟斯通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rdo;

&ldo;然后决定追随他的脚步‐‐这么推崇他?呃，伊佩先生!&rdo;莫伯斯先生说着，吃吃笑了起来。

帕克先生瞥了一眼窗外，这时已经开始下雨了。

千真万确，这一八四七年的波尔多已经是死物了，只余下古老的风味和余韵萦绕四周。温西勋爵手持玻璃杯，悬在空中。

&ldo;这就好像感觉一种激情达到了顶点，已经转变为一种疲倦厌烦的情绪，&rdo;他说，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ldo;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勇敢地面对它的消失，然后放弃它。&rdo;他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把杯中剩余的酒倒到火焰上，嘲笑般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ldo;&lso;我喜欢克莱夫的地方，就在于他不再活着‐‐我有很多话要讲，讲的是关于死亡。&rso;（3）多么短小精悍而意义深远的四句话啊!‐‐不管怎样，关于这个案子，我们有很多事要告诉您，先生。&rdo;

在帕克的帮助下，他向面前的两位法律人士讲述了目前为止他们所有的发现，玛丽也老实地承认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ldo;事实上，你们看，&rdo;彼得说，&ldo;很可惜这位戈伊尔斯先生不是凶手，我们认为他作为一个午夜刺客倒是表现得很出彩，但事实就是这样了，我们也必须让他作为证人出庭。&rdo;

&ldo;哦，彼得先生，&rdo;莫伯斯先生慢慢地说，&ldo;先恭喜您和帕克先生做了这么多勤奋而有效的工作。&rdo;

&ldo;我想我们可以说取得了一点儿进展。&rdo;帕克说。

&ldo;但愿不是负面的就行了。&rdo;彼得加了一句。

&ldo;确实，&rdo;伊佩先生忽然唐突地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说，&ldo;确实是非常负面的，并且严重阻碍了辩护的进行，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rdo;

&ldo;在我们向你提供了这么多观点之后，&rdo;彼得愤慨地喊，&ldo;你这样说简直太棒了。&rdo;

&ldo;我想说，&rdo;律师说道，&ldo;这些观点只是让人更加糊涂。&rdo;

&ldo;该死的，我们只是想查出真相。&rdo;

&ldo;是吗?&rdo;伊佩先生冷淡地说，&ldo;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不介意那一点点真相。我关注的是案件。只要我能证明凶手不是丹佛，我不关心是谁杀了卡斯卡特。只要我能提出合情合理的疑问，说明不是丹佛干的就足够了。一个当事人被委托给我，告诉我一场人人可以作证的争吵，有一支嫌疑很大的左轮手枪，拒绝为他的陈述提供证据，还有完全不充分的白痴般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我可以利用神秘的脚印、时间上的出入、藏有秘密的年轻女人来迷惑法官的视线，然后再抛出入室行窃和情杀之类的模糊暗示，而这时你却出来解释那些脚印的存在，为那个不知名的人开脱，彻底消除其中的矛盾，点明年轻女人的动机，然后又小心地将怀疑再一次抛回第一个嫌疑人那里。你还期望什么呢?&rdo;

&ldo;我一直在说，&rdo;彼得咆哮，&ldo;这个职业律师是地球上最不道德的人，现在我更加确认。&rdo;

&ldo;哦，哦，&rdo;莫伯斯先生说，&ldo;这些都说明我们暂时还不能休息，你们必须再进一步调查，我亲爱的孩子们，去寻找更多有利的证据。如果不是戈伊尔斯先生杀了卡斯卡特，那么我们必须找出是谁干的。&rdo;

&ldo;不管怎样，&rdo;比格斯说，&ldo;有一件事是值得庆幸的‐‐那就是上周四你因为生病没有出席大陪审团审判，玛丽小姐。&rdo;‐‐玛丽小姐脸红了‐‐&ldo;并且，指控方现在正在建构案件的枪声发生在早上三点钟。如果你能做到，请不要回答任何问题，我们会解决的。&rdo;

&ldo;但是那件事之后，陪审团会相信她说的任何话吗?&rdo;彼得不确定地问。

&ldo;如果他们不相信，那就更好了。她将是他们的证人。你会被激烈地质问，玛丽小姐，但是不用管它。游戏就是这么玩的。你就坚持你的说辞就行了，我们会为你完善。明白了?&rdo;伊佩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威胁性地晃晃。

&ldo;我明白，&rdo;玛丽说，&ldo;不管他们责问我什么，我只要坚持说&lso;我说的都是事实&rso;，就这样，对不对?&rdo;

&ldo;完全正确。&rdo;比格斯说，&ldo;另外，我猜，丹佛还是拒绝为他的行为作出解释，是吗?&rdo;

&ldo;确‐‐实‐‐是‐‐的，&rdo;律师回答，&ldo;温西家族真是一个顽固的家族，&rdo;他加了一句，&ldo;恐怕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再继续追查这条线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我们能从其他方面查明真相，并让公爵与它面对面，或许他会松口。&rdo;

&ldo;好吧，现在，&rdo;帕克说，&ldo;对我来说，我们还有三条线索要继续追查。第一，要从外部环境找到公爵不在现场的证据;第二，从新的方向寻找证据，调查谁是真正的凶手;第三，等待巴黎的警方给我们带来一些有关卡斯卡特过去的信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