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一把搀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青言,要不你在这等我?”
沈青言摆摆头,空气里隐约的血腥味。
让她忍不住加快步伐。
石屋的门打开。
屋里的情形,让第一眼看清的人,忍不住恶心。
一个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的男子给铁链穿过琵琶骨,缩在地上。
地面上,都是斑驳陆离的血迹。
他露出的双手手腕上,遍布长短不一的割伤。
沈青言本能的就要奔过去。
陆钊一把拦着她:“我去。”
“奴婢去。”
竹影从他们身侧,抢先过去。
将男子的脸,转过来,手指搭在他颈侧的脉搏上。
“他还活着。”
“救他。”
竹影掏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
陆钊过去,斩断锁着他的铁链。
铁链抽走,男子的琵琶骨上露出血肉模糊的大洞。
竹影简单的给他处理下伤势。
陆森吩咐人,将他抬走。
出了石头屋。
陆钊问小荷,从前那些人尸体都丢哪了?
小荷无声地指指面前的这条河。
风声过处,河水呜咽。
瞬间,呕吐声此起彼伏。
陆钊也忍不住一阵恶心,想起昨晚吃的烤鱼。
陆森摇着扇子扇风,努力自我安慰:“这是下游。前面河口湍急,一般一般不会游那么远。”
最后一个字,勉强说完,他控制不住先吐了。
沈青言干呕几声,也是难受的双眼通红。
士兵们,穿着短裤,赤着上身,不停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