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灼站在外头紧了紧披风。
寒冽的风刮得人脸有些疼,但是却足够让人清醒。
里面的伤员衣裳褴褛,身上并没有将士的杀气,很多都是普通的边民,发苦的血腥味浓烈得难以散去。
“啊……”
就连痛呼声都有些虚弱。
“不仅仅只是伤,他们本身就很虚弱,若是不把身子补好,康复不能光靠药物。”
陈双陈对是一对同胞兄弟,二人异口同声:“我们来吧!”
他们的母亲本是宫里的食医。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张桃灼也撑起一个笑。
前线吃紧,陈钺他们自然也有力所不及的地方。
陈双是个有成算的:“得亏咱们先带了药材过来,现在药材倒是不缺,就是吃食上面……”
“拿钱买得到的就不算吃紧!”张桃灼早有打算,“是不是缺牛乳和羊乳?”
她一早就发现里面还有四五个婴孩,不过几个月,他们的母亲都受了伤,奶水应该不太充足。
“是。那几个孩子的母亲……唉!”陈对长叹一口气,“非说什么为了孩子不吃药……”
“那怎么能行!母亲就不是人了吗!”
张桃灼立即走了进去。
孩子已经睡下,疲劳的母亲黄着脸轻轻出了一口气。
张桃灼放轻了声音:“为何不吃药呢?”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
“孩子还要喝奶,这药入了口化作乳汁,对孩子不好。”
“孩子这里还有牛乳可以吃,可是你不吃药,伤就好不了,拖久了,身子虚了,奶水还是会没有。”
这道理妇人也明白:“可是,牛乳是个金贵东西,哪里还有多少?”
“过几日,我就会带些回来,你莫要担心。”张桃灼接过药端给她,语气轻柔,“陛下记挂着你们,不管是吃食还是药物明日就能到,别担心啊!”
妇人忽然问了一句:“张大夫……是西厂的人?”
张桃灼有些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妇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