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散落的碎发。她因为宴澜的境遇而想起自身的噩梦,想起来自丈夫的谩骂殴打,他的拳头和巴掌是那么的沉重,碾过她的全身时是那么的痛,碾过她的肉体也碾过她的灵魂,痛得尊严和自我都在燃烧。直到宴澜攥紧她的手,“张姨,我……你快看看顾总吧!”张招娣心头一紧,侧头顺着半开的门朝内看去,看清昂贵地毯上鲜红的血和男人惨白的脸时,脑中忽然浮现宴澜的那句话“我是劝你杀了他”,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严肃又认真,让她想起刀片、斧头和出鞘的剑。那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又笼罩了她,她不敢细想,只能用目光确定她的遭遇,她看起来那么慌乱那么害怕,她瘦削的肩膀还在颤抖,脸颊的血不断的滴落。不!她不会杀人的!不是她的错!张招娣胡思乱想之际,管家和一大班佣人也挤了上来。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穿西装戴眼镜,见状立马打急救电话、报警、打私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