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一把拉住她:“嘿,稍等一下,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顾家公子在挑逗佳人之际还能想起半月前的电话,鸢也轻拂秀发:“没什么,只是心情不佳想找你共饮几杯。”
能让鸢也深夜借酒消愁之人,顾久心中有数:“尉迟欺你了吗?”
鸢未言,便是默认。顾久审视着她:“依我看,离了算了,若生活如此不快,何必委屈自己?”
未待鸢也回应,他便贴近她,笑问:“嗯?难道是怕离了婚没人要你?哥哥我娶你就是,咱们知根知底,将就着过吧。”
鸢挑了挑眉,目光移向戏台:“不要你的南音了?”
顾久摩挲下巴,眷恋地瞥了眼南音,显然还没玩够,不舍放手,于是大胆提议:“婚后我们各过各的生活。”
“各过各的?”鸢露出一丝“你这小子真聪明,竟想出这主意”的表情,顾久心生得意,整理衣衫,准备正式提亲。然而鸢儿忽然一脚踩下,顾久顿时叫唤:“哎呀!疼!”
鸢缓缓收起高跟鞋:“再开这种玩笑,我可要把你从二楼扔下去。”说完,她径直走向宾客厢房。
“……太狠了。”顾久弯腰,感觉脚底多半已青肿,再望向戏台,发现南音正注视着他,随后她迅速步入后台。
此时,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黎雪递上一份文件给尉迟签署,待他签完,才忠心耿耿地提醒:“尉总,您记得服药。”
尉迟确实忘记了,随手从抽屉中取出医生开的抗敏药。但想起昨晚鸢儿替他敷药的模样,淡漠的眼中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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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停顿,他把药放回抽屉,未服用。
……
一曲终了,鸢也与客户的合作事宜也谈得差不多,两人一同离开梨园。送走客户后,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嫂子。”
鸢转身,竟是红发少年杨洋。
他笑容灿烂:“好巧在此地遇见你,你也来听戏?”
“刚陪完客户,你呢?”鸢心想晋城何时变得如此狭小,竟连续偶遇熟人。
杨洋指向路边的车辆:“我和母亲一起来听戏,她在车上。”
鸢点头:“替我问候伯母,我还得回公司,先走了。”
“嫂子等等。”杨洋拦住她,满脸歉意,“我一直想当面向你道歉,只是一直没机会,今日在此巧遇,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说声‘对不起’,我之前真不知你是迟哥的妻子。”
鸢淡然一笑:“没关系,我也没说。”
“可我把白小姐和孩子送到尉公馆,听迟哥说你似乎不悦,我当时并未多想,医生说需静养,我想春阳路太过嘈杂,不利于静养,就送到尉公馆让迟哥重新安排,没想到……”
尉迟并未欺骗她,事实确是如此,只是鸢不愿再提及,打断他:“都过去了。”
杨洋眼睛一亮:“是吗?那你原谅迟哥了?太好了,我可以不用去相亲了。”
嗯?鸢疑惑:“这和你相亲有何关系?”
“你不原谅迟哥,迟哥就不原谅我,还向我爸告状,说我风流成性,我爸气得不得了,上周连安排了十三次相亲,简直疯狂。”
的确可怜,但鸢听着却想笑。
杨洋忽然害羞起来:“我早有心上人了。”
鸢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嘴角抽搐:“你直接告诉你爸你有喜欢的人不就行了?”
“没那么容易。”杨洋收起嬉皮笑脸,望向梨园的招牌。
鸢自认与他还不至于熟络到谈论私事的程度,故未深究其中的不易,敷衍了几句,便上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