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样子就禁不住好笑,“有些事情,褚婶确实不一定记得。三十多年前,我们这个‘李’跟那个‘李’的确是同族的,不过是离着嫡枝比较远。后来家祖父没了后,族中叔叔欺负孤儿寡母,为了侵占田产,诬陷家父偷盗,将家父和祖母除了族。再后来,家父想方设法自证了清白,却再也没有回归族谱了。大体,就是这个样子了。”
盈若倒吸了口气,心里腹诽,大家族里就是是非多啊!
不过有了她家娘亲的被死亡,那可还是嫡出的大小姐呢,李知府作为旁支被算计除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个李思齐……”
李光裕道:“算起来,他应该是你大舅家的表哥。”
盈若哦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多了个表哥而表现出多少的兴奋来。李思齐嘴里的妹妹想来就是她的表姐妹了。那么本着同性不通婚的原则,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钟情一说了。
想通了这一点儿,盈若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反,心里却有些懊恼。
她刚刚对李光裕的情绪明显的不对劲啊!
她以为自己会是个大女人,像独占欲、嫉妒心之类的东西应该不会出现在她身上才对。
可是现在,她还真是把李光裕当朋友,怎么就生出了患得患失的心来了呢?
莫不是她最近太闲了。
开春了,她也是时候把种花生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一顿饭很快的吃完,整个过程中,也就盈若和岳老夫人有点互动。
回到榆树胡同的时候,已经日偏西天了。
褚兹九跟谢氏说起李思齐的时候,谢氏在呆怔之后,眼中是迅速蓄积了眼泪的。
“他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已经长成大人了吗?也不知定了亲事没有。或许已经成亲了呢!”
盈若就断定,谢氏表现的再怎么痛恨从前,但对于曾经的亲人还是有一份眷恋和挂念的。
为期十天的踢山门很快的结束了,除了第一天盈若激起的浪花比较大之外,余者并没有什么凸出的事情传出。
而对于盈若的传言,自是很快的席卷了整个玉兰县的。大家比较关心的是盈若在三月三会考出什么成绩来。
为此,玉兰县的地下赌坊里甚至还押了注。
这一切盈若自然是不知的,她若知晓,定然会亲自去买自己赢的。
盈若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是每天定时往岳老夫人那里报到。
对此,岳老夫人很是满意。私下里对林嬷嬷说:“不骄不躁,是个沉得住气的。那就好好栽培吧!”
到了三月三这天,岳老夫人这次并没有前往,褚兹九也选择了在家闭门苦读。这两位之所以放心,是因为李光裕早早派人通知了,他会亲自送褚成若和盈若去陵山书院。
谢氏亲自送兄妹俩出大门,褚巧若只是将盛了点心的小篮子交给了褚成若就缩回了西厢。
褚成若小声的对盈若道:“大姐这两天怪怪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盈若道:“我以为就我觉得呢!等考完试,我问问。”
李光裕一身天蓝色的袍子,长身玉立的站在马车旁,笔挺如竹,气质如松。
自打上次后,虽然是邻居,盈若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当着谢氏的面,礼貌的上前道谢,“有劳光裕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