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山领了命,从玉缘坊出发,没一会儿就到了辰阳侯府。
此时陆挚还十分悠哉地准备出门听个戏。
在门口遇到了良山,他一时有些诧异。
他丢开身边的小厮,快步赶了上来,“良山将军,可是摄政王殿下有何吩咐?”
如今过去了一整夜,他也算是想明白了。
陆晚凝回来,发现她娘亲被打成那样,也只是处罚了几个下人。
却并没有把他怎么样。
这么想来,说不定也还是存着几分父女之情。
如今她贵为摄政王妃,又似乎很受墨行渊宠爱。
不管墨行渊能活多少日,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坏处。
若是墨行渊命大,挺过去这一道难关。
那么今后他就是摄政王的岳丈,身份何止提升了一个档次?
若是墨行渊命不好,过几天就死了。
那他也是遵从皇命,将自己府上唯一一个嫡女嫁入了摄政王府上冲喜。
这也算是为皇家鞠躬尽瘁,皇室自然是会好好抚恤他的。
横竖不亏,他自然对这件事也接受了许多。
尤其是想到,今后有个墨行渊这样的女婿,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顿时有种多年的王八要翻身的愉悦感。
此刻见着良山,也觉得亲切了几分。
倒是良山,看着陆挚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有点莫名其妙。
“侯爷,王妃请你往玉缘坊走一趟。”
良山面无表情,对陆挚过分的热情,表现的很是冷漠。
陆挚听见玉缘坊的招牌,微微一愣,“这是什么地方?”
好像有印象,但不多。
良山便将玉缘坊乃是陆晚凝母亲的嫁妆,却不知为何落到了沈如意的手中——
如今沈如意贪了大笔的银子,却打算咬死不认账的经过,摘要紧的告诉了陆挚。
陆挚听了两眼一黑,脚步也是一个趔趄,“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