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先发制人哭着道:“皇后娘娘啊,您不能因为我跟严首辅之前有些私怨,就故意栽赃陷害,趁着陛下不在,给我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若不是您苦苦相逼,我又怎么会孤注一掷,带着私兵来皇宫啊!”
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想笑,严清悦笑着道:“侯爷你这什么意思,原来是我逼着侯爷造反了?”
“皇后您如今执掌朝政,自然是说一不二,但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宁远侯如今咬死了皇后是陷害他。
他跟严首辅的恩怨许多人都知晓,此时也是硬是要把账本的事,扯成皇后的私人报复上。
还别说,真的有人信了宁远侯的话,毕竟先不说皇后手中的账本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里面的内容就值得一个好好的侯爷不当,来逼宫
宁远侯有那么大的胆子犯那么大的罪吗?
许多接触过宁远侯的人都是不信的。
严清悦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宫人又来传报,说是宁文公听说了皇宫中更多变故,要来拜见。
宁文公是如今大茂年龄辈分最大的一个皇亲国戚,宁文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人来未到,就听见几声重重的咳嗽,接着传来老迈温和的声音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年轻人不要脾气那么大,不如就让我宁文公斗胆给皇后娘娘主持一下公道?”
严清悦则是冷下脸,茂馨儿的话还犹在耳畔,这个宁文公,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竟然来主持什么公道?
第51章
宁文公这人一向低调,但要论身份,是比一直咄咄逼人的宁远侯还要高上许多。
朝中大臣虽然对宁文公没什么印象,但这身份亮出来,确实是够格给皇后主持公道了。
严清悦心里暗道不好,如今看来,什么逼宫竟然就是个幌子,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此时说什么也不能露怯,严清悦看了一眼左边持剑的吴淑仪,右边拿着账本的殷皎月。
宁远侯的背后更是有霍奇站着,当下安心许多。
看着宁文公笑着说道:“许久不见宁文公了,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宫里。”
宁文公眼睛微眯:“陛下不在,宫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来看看的,想着几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乱子啊。”
严清悦刚想说什么,宁文公:“不过这也怪不得皇后,毕竟既然有事发生,那肯定是事出有因,只要裁决公正一切都还好说。”
这话看似给皇后撑腰,实则句句都是开脱之词,朝臣也不是不明白,但此时什么也不能说,神仙斗法,他们这些小虾米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严清悦定定的看了宁文公直接道:“不管什么原因,就带兵闯入皇宫这一条,足以死罪定论了。”
话说的轻飘飘,可其中宁远侯则是眼底闪过一丝毒辣,随后又哭着道:“如今陛下不在,这歹毒的女人就把持朝政,坑害忠臣,实在是可恶!”
朝中对皇后把持朝政一事,不少人都有些微词,只是首辅跟大学士什么也没说,自然也不好强出头。
现在被宁远侯说出来,正好看戏。
宁文公看了看皇后道:“皇后执政,确实于理不合,听说陛下走之前朝中是交给户部尚书简向文?”
那简向文自然也在身边,心里恼火的很,他一向不爱担责任,对权利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有皇后顶着之后,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再说皇后执政也不必他差,怎么就这些什么侯爷公爷这么多事?
但陛下走之前,确实是把朝中事务交给他来打理。
简向文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德才兼备,我这人又蠢笨的很,要不是有娘娘分担朝政,臣恐怕早把朝中的事搞得一团糟了,宁文公啊,我们都应该谢谢皇后娘娘才对。”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简向文这一打岔,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简向文似乎无所察觉,恭敬的站在皇后身边。
没想到简向文是个这样的态度,宁文公有些生气,可此时也不好训斥谁,生怕朝中再有人跟皇后一势。
严清悦接着道:“道谢是不用了,毕竟宁文公年迈的很,还是一旁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