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会的宁远侯找借口倒是找的很快,就是不知道宁远侯领不领情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基本上已经是跟皇后撕破脸,此时不管发生什么,倒是都不意外。
严清悦还未说话,只看着殷皎月跟着自己父亲也来了建章宫,但殷皎月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皇后身边,立场表示的非常坚定。
严清悦无声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帮我去拿个东西吧。”
说完,严清悦低声在殷皎月耳边交代了几句,不管朝臣疑惑的表情,严清悦又端坐在位置上:“诸位喝些热茶吧,乱臣贼子犯上作乱,惊扰到大家了。”
李大学士听着皇后给宁远侯定罪,心里虽然奇怪为什么宁远侯突然出此昏招,但也知道其中的内情肯定深不可测。
在李大学士还在慌神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是乱臣贼子,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也应当献一份力。”
原本李大学士的态度中立的很,严清悦已经做好了李大学士谁也不帮的准备。
可这一开口,竟然是向着她,跟苏首辅完全两个态度。
这话出来,朝臣间的气氛又变了几分,刚刚苏首辅明显是要给宁远侯找理由,现在李大学士则是顺着皇后的话说。
明显成了两派。
这里气氛乱的很,霍奇已经压着宁远侯走了过来。
羽林军出马,擒着宁远侯等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严清悦面上气定神闲。
心里却想防着宁远侯的后招。
但见宁远侯一把年龄,被霍奇带人压了上来,显得颓废的很,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此时更像是一团肉摊在地上。
看着恶心的很。
偏偏这团肉还没什么自觉,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就像个可怜的普通老人一般。
但朝中谁不知晓宁远侯的性子,他哭的这么委屈,到底是给谁看?
只听宁远侯哭着道:“大茂不幸啊,有这等毒妇当皇后,天要亡我大茂!”
听此,严清悦嗤笑道:“到底是我姓严的要亡大茂,还是你这个姓茂的要亡大茂?”
殷皎月正好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上面放着的则是宁远侯的账本。
看到账本的一瞬间,宁远侯拖着沉重的身躯想去拿,只见一个矫捷的身影迅速过来,踹到宁远侯胸口上。
严清悦定睛看去,正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护在身前的吴淑仪。
见拿宁远侯眼神恶毒,吴淑仪顺手从旁边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宝剑,宝剑的锋芒指向宁远侯道:“滚一边去。”
以前被吴淑仪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时,严清悦心里是不高兴的很,现在角色对换,吴淑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剑护着自己,倒是另一番滋味了。
茹姹赶忙接过孩子,只见小小的兰若一点也不怕,反倒是看着母亲持剑想叫好。
不亏是吴淑仪的女儿。
严清悦心里好笑,但见身边一左一右立着的人,已经是底气十足。
严清悦对着宁远侯道:“宁远侯这是演的哪出戏深夜带兵来皇宫可是要造反?”
宁远侯又开始抹眼泪鼻涕,冲着朝臣们道:“若是有安静日子,谁不想好好过啊,皇后栽赃陷害,诬告忠良,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是为了大茂的基业着想啊。”
见宁远侯颠倒黑白,严清悦不想听他胡搅蛮缠,直接指着账本道:“你这卖矿铁到南茂,也是为了祖宗基业?”
谁知道宁远侯指着严清悦骂道:“这是什么东西?老臣还是第一次见!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可是陛下的长辈!竟然要拿莫须有的东西诬告我!”
这二人说的不算明白,但朝中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